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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了书再转身，五官顿时拧巴到一块儿。

  ***

  姚星潼怀里夹着书，做贼心虚溜进东房。没有床供她藏书，她只好再摸进书房，将书胡乱塞到最下面的柜子。

  顾栾平日常看的兵书、仕女图册都在书架三四层的位置，底层柜子都落了灰，在这儿暂放几天，应当不会被现。

  往里头放书的时候，姚星潼才现，一堆写断袖之癖的小说里，居然夹了一本《怜香伴》。对于女女之事，想必杜堃不感兴，这本书大概是在搜罗的时候混进来的。

  姚星潼关上柜门。往前走了两步，瞄到书案上顾栾画的美人图。

  美人一身大红喜福，身材纤细，一头黑如瀑般垂在脑后。她没有盖盖头，而是举着一把绣有龙凤呈祥的团扇，遮住精巧面容。

  因为画的快，颜色有些潦草，很多线条细节也处理的不够细致，反而冲淡了婚礼的庄重，增添几分恣意之美。

  姚星潼看着画，不由自主想到大婚当日的顾栾。

  鬼使神差地，她回到书柜前，将《怜香伴》抽出，塞进衣服。

  她再次偷摸溜回睡房，把书从衣服里拿出来，对着一盏小灯，吞吞口水，抖着手翻开第一页。

  顾栾不知去哪儿了，连带着阿林小芮也跟着消失不见。

  就连季婆也不在她平日歇息的下房。

  看了两页，姚星潼耳垂红了。

  她之前从未看过这种本子，初见，很是鲜，有种引人继续往下看的诱惑力。

  才看到崔笺云到尼庵进香遇到曹语花，门外传来一阵纷乱脚步。

  姚星潼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手忙脚乱将书丢到床下。

  她弯腰蹲在床前，尚未来得及起身，门外的人进来了。

  顾栾冷着一张绝色面容，手里端了一大碗长寿面。

  第23章。23长寿面面条筋道，虾仁弹滑，青菜……

  阿林和小芮从顾栾身后探出脑袋，笑靥如花，“姑爷，生辰吉乐。”

  经此提醒，姚星潼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辰。

  在梁朝，年轻人不常过生辰，只有家中有老人的，才会年年设宴祝寿。

  她祖母年过古稀，是他们姚家唯一生辰要当作大事儿来操办的。

  每当这时，她祖母都要拉着她叨叨一通，什么要考取功名，什么要娶妻生子，什么要给姚家光宗耀祖，年年重复同样的话，说的她耳朵起茧。

  导致她对生辰完全没有任何兴。

  十九年她呱呱坠地，就是她噩梦般的开始。

  所以姚星潼最怕每年的生辰礼，刻意让自己淡忘。久而久之，没人提的话，她真想不起来腊月十四是她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