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坞堡可有应对之法?”
秦璟摇摇头。
如果有办法,何须年年向外买粮。大父和阿父都曾鼓励农耕,到头来却是白费力气。
“我听敬德说,预期有旱灾,可寻地方凿井。”
秦璟笑道:“确有此法,然坞堡内并无擅长寻井之人,我闻公输氏擅此道,未知容弟愿否割爱?”
桓容干笑两声,很想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嘴快!没事找事,麻烦了吧!
“秦兄,这个……”
“恩?”
秦璟挑眉,见桓容面现难色,活似将要炸毛的狸花猫,不由笑道,“容弟无需担忧,璟乃戏言。”
戏言?
桓容瞪眼。
说好的以诚相待的呢?人和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北地旱情非是凿井可解。”
见桓容面露疑惑,秦璟耐心解释起来。
“自汉末黄巾之乱,近两百年间,北地常遇天灾,水涝、天旱、蝗灾,自璟记事起,秦氏坞堡统辖之地已遭数次旱灾。每逢天变必有蝗灾,百姓流离失所,饿馁死于途中。流民之惨状,非言语可以形容。”
“前岁,西河郡遭遇蝗灾,家君遣人四处购粮,仍有不下百人饿死。”
“今岁二、三月间已有预兆,故而璟三度南下,望与容弟当面商议,今年交易的粮数是否能增加百石。”
桓容沉默下来。
他不是不想帮忙,然而京口送来消息,北伐之事已定,北府军的粮秣多数出自侨郡,盐渎是他食邑,不属侨郡管辖,却也不能袖手旁观。
之前仗着有钱有粮,桓容四处搜刮流民,盐渎人口飞涨,如今将近五千。
人多,需要的粮食就多。
刨除前定的交易数量,再除掉上交的军粮,粮仓里并不剩多少。
“容弟若是为难,璟定不强求。”
秦璟正色道。
“多谢秦兄体谅。”
桓容松了口气。他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实在无法,总不能变粮食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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