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历了很多奇怪事情,回忆起在真爱酒吧遇到的燕姐,批市场见义勇为的经历,老蔡讲的女监传闻,大巴车上遇到的路心,打猥琐男,监狱里的第一顿宵夜和桌子下的脚和腿,真的难以相信,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比我大学四年和二十多年人生遇到的事情都要多。
而更令我哭笑不得的是,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些身份不同、性格迥异的女人,我的生活变得更加混乱了。
我迷迷糊糊地入睡,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感觉有人站在床头盯着我。
我努力想睁开眼,但眼皮沉重,脑袋昏昏沉沉,当时我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梦。
但突然一只小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小腿,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
我开始清醒了一些,但屋里一片漆黑,我不敢睁开眼,生怕尴尬的情况会生。
清晨时,被敲门声吵醒,陈妙说我要迟到了。
我慌忙起床,意识到已经早上六点了。
昨天陈妙告诉我,监狱的早课七点开始,路上至少要花四十分钟,还要换工作服。
我急忙下床,脑子里还残留着昨晚梦中的记忆。
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生的事情,我一开始并不确定。
但当我翻身时,感觉床下粘糊糊的,我立刻明白了,那些梦境竟然是真实的经历!我真是他妈的……
我骂了一声,真倒霉,不知道是哪个女人占了便宜。
想不起后来生的事了,好像我睡过去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到底是谁呢?
先我想到的是陈妙,她对我有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连路心都看出来了,这说明她有时候很放肆!
但是,真的是她吗?
想起昨天在农家乐桌子下面的脚和腿,我又迷糊了,路心、小琴,也可能是‘作案者’啊!
我排除了路心,她说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应该不会这么大胆,那难道是张小琴?
这个……有点太离谱了,毕竟我和她几乎不熟悉,所以这样的结论我不敢相信。
我洗了把脸,和路心几人坐上车,陈妙猛踩油门,迷你库伯开得飞快。
到达时刚过六点四十,还好,来得及换上制服。
陈妙刚停好车,有个女狱警慌慌张张向我们跑来,一边跑一边喊,“陈科,陈科不好了,出事了!”
我们刚下车,她的喊声很大,我们都听得很清楚。
面对这种情况,我们装聋作哑也不可能。
这个小细节让我有些奇怪,沙山女监的女人们个个都不简单!我开始潜意识里接受了这个认知。
陈妙的脸色变得不好看,她严厉地问季敏:“季敏,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慌慌张张的?”
季敏全身大汗地喊道:“陈科,有个犯人自杀了!”
陈妙惊讶地问:“犯人死了吗?有没有报告上去?”
我和路心对望一眼,不确定事情的严重性。
张小琴开始抖,看起来很害怕。
自杀是个严重的事故,我明白这一点。
毕竟,那是一条人命。
但是陈妙和张小琴的紧张让人费解。
监狱里死个犯人算个大事儿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们跟着陈妙和季敏赶往一监区,路心向张小琴问后果,得到的回答是“非常严重!”
这让我有些紧张,我开始想,是不是因为我们昨晚没回监狱住宿,违反了规定,所以犯了渎职和脱岗的责任?但事实上,我对监狱管理条例不了解,或许我们的离开正好避免了一次灾难!当然,如果我们应该在岗位上,出了事故,就算是临时离开,我们也要承担连带责任。
这是我第一次来监区,刚刚报到,而且我是男性,沙山女监还没有为我准备好制服,所以我和程路心只能穿着便衣跟进去。
陈妙和张小琴迅换好制服出来,度像变戏法一样快。
陈妙看了我们一眼,说:“跟上来,别离开我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