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应允,推开阳台的门,把手机交给言思未,“秦驿师兄找你。”
言思未没有逃避,接过萌萌递来的手机,“抱歉,我的手机在充电,你有什么事吗?”
秦驿同样站在宿舍的阳台上,仰望弯月怅然若失。他也不知道打电话给言思未该说些什么,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今晚月色真美。”
秦驿感叹,“你知道月亮上有什么吗?”
言思未也抬头看向那轮弯月:“环形山。”
“不,有我,你抬头就可以看到我。”
“……”
“你的空手道什么时候露一手给我瞧瞧,如果你能开心,揍我一顿也是可以的。”
“……”
铺垫了几句,秦驿确定言思未虽然沉默但没有挂电话,他随即切入正题,“我下周要去某座山里考古学实习,那座山的名字我听了十遍都没记住,咳咳。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我在山里挖到价值连城的宝物会带回来孝敬你的。”
“注意安全。”
完全是长辈教育晚辈的口吻。
结束和秦驿的通话,言思未把手机还给萌萌,继续站在阳台上放空。
自和杨墨沉分手后,她认为自己足够清心寡欲,不可能轻易被人撩动心弦,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秦驿在她心中占据的分量有多重。
可她畏缩了,不敢正视这份心动。
一切来得太突然她没有准备好、缺乏勇气无法迈出禁锢自己的牢笼、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最后,这些都成为她纠结的理由。
害怕、不安、惶恐尽数交织,突然唾弃这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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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学实习周开始的前一天,秦驿抽空买回一个玻璃花瓶,把言思未送的那束花一枝一枝插在瓶中,希望花期能够更长些。
唉。
如果没有意外之吻,他和言思未见了面还能心平气和好好说话,那个吻诞生后,言思未见到他怕是只有灭了他的冲动吧
这一天,秦驿除了对着这瓶花发呆,什么事都没做。郝开森不禁唱道:“思未在哪里呀,思未在哪里,思未在秦驿的心和肾里,这里也有我呀,这里有柯楠,还有那会拉二胡的萧邦,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哩,嘀哩哩哩哩嘀哩哩嘀哩哩哩哩哩……”
又乱改歌词!郝开森果断被秦驿一顿暴打。
秦驿在深山老林里进行为期七天的考古学实习,周围鸟不生蛋,生活设施简陋,手机也完全没有信号。他常常闲下来就一个人待着,想念他心爱的女孩。
这大概是种魔怔,喜欢上一个人以后不论做什么,脑海里都会充斥她的身影,挥散不去。
思未,我在想念你,你知道吗?
一个星期后,秦驿成功从深山老林解脱,结果碰上言思未去物理研究所实习,他们就这样完美地错过了。
言思未实习结束那晚回学校见到了秦驿,确切地说,是秦驿在等她。下了大巴车看见秦驿站在松树下,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确实惊喜又意外。
“思未,我先走了。”
茵茵轻轻拍了拍言思未的肩膀,主动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