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您了。”
夜晚,旅馆房间内,康贵昌正坐在沙上沉思着。而他的房门被“砰砰砰”
的敲响。
将门打开一看,正是赵高明。他手中提着一些烧烤还有白酒站在康贵昌面前。
“赵市长,您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我这儿啊?”
康贵昌问道。
赵高明说:“这不是想过来跟康书记聊聊心得,顺便培养培养康书记的酒量嘛。”
“培养酒量?”
“是啊!”
赵高明说着,将手中的烤串提起,那浓厚的熟悉的香味很快就扑鼻而来。康贵昌明面上是拒绝的,但是他身体却很诚实。
他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赵高明手掌那两份烤串。“赵市长……要不您,进来坐坐。”
康贵昌说完,尴尬地笑了笑。
之后,二人坐在沙上,吃着一口又一口的烤串。而赵高明时不时地给康贵昌敬酒,见到康贵昌有些醉意,赵高明才开口询问道:“小康啊,你跟省人大的周通周副省长之间是什么关系啊?”
康贵昌带着醉意答道:“没……没什么关系!”
“那你们这……”
“我!算是……他的恩人,而他可以说……是我师傅!”
“这又是恩人又是师傅的,到底是什么啊关系啊?”
康贵昌喝了口酒,“赵市长,赵高明同志!我告诉你,周……省长,实际上在宁同的时候我就见过他。当时,我还是一个被人追着喊打的‘叛徒’的时候……哦!说到叛徒,这个陈强真不是个东西!要学历没学历,要管理经验没有管理经验,靠着自己的关系混出了一个生产队长!耀武扬威的,就真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当时要不是我只想着展宁同的经济,也不至于他到中山市教育局里边去作威作福。”
“哟!还有这档子事儿呢?”
此时康贵昌有些眼神迷离,本想再喝一杯,却被赵高明拦了下来。“哎哟,小康啊,你这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要出事了。”
赵高明说完,康贵昌将其推开,“赵市长,我见你人挺好,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来,说!你想知道什么?”
赵高明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那你就说说周副省长那人怎么样?”
“周通副省长?”
康贵昌捏了一下鼻梁,闭上眼。“这周通,在过去我还在宁同南坡被打成‘叛徒’的时候,这人眼界低。他看不见在他身边的能人。就我当时被关在牛棚里的一个老头,一个清北物理系教授。当时还是我举荐给他的!之后听县里人说,他举荐有功,还有往上升的态势。不过说这儿我也要感谢他,没他,就没有我今天能在这儿大放异彩。知遇之恩,知遇之恩啊!”
赵高明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他接着问道:“那你对指导组有什么看法?”
当听到指导组三个字,康贵昌的酒顿时就醒了一半。不过他还是,装作醉酒地态势说:“指导组……指导组这怎么了?”
赵高明的身体向前倾,“小康啊,你也是在咱们中山工作几年的老人了,你不会不知道近段时间指导组对我们中山的经济建设带来的影响。现在,就指导组做的事情,外边好多企业都不敢往我们中山这里边驻扎,这对我们招商引资十分困难。”
“赵市长,你别这么快下结论!这段时间招商引资的确有些困难,外边的企业见到我们中山市这种情况,要是我是企业,我也不会来。但是你想过没有,这中山的水怎么浑,下边有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要是新添鱼苗,到时候渔场主要亏损多少啊?说到底,咱们要展经济,依靠企业展,先富带动后富,我们就要给他们创造一个崭新的营业环境!”
康贵昌说完,赵高明皱起了眉头。显然他的回答不合他的意,在他继续询问的时候,一旁的康贵昌已然出了一阵响亮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