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夜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手塞回了怀里,问道“你们说谁折了王子微的手?”
王太后看了王夫人一眼。
王夫人一想起长子受的苦,瞬间红了眼眶,指着钟迟迟,悲愤道“就是她!陛下,昨日她偷偷潜入承恩公府,对大郎下此毒手,御医说大郎的手差一点就废了,这女人下手何其狠毒!陛下可不能包庇她!”
李长夜垂眸看了一眼,这个狠毒的女人正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怀里,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衣带。
看把她无聊得,是不能再包庇了。
“这样啊……”
他漫不经心地应道,捏了捏怀中人的脸,含笑问道,“迟迟,你说呢?”
钟迟迟睨了他一眼,攀着他的肩坐了起来,半边脸欲露不露,柔柔道“夫人这话可不敢当,迟迟只是个弱女子,如何能折得了令郎的手?”
这样一说,王太后也露出了疑惑之色。
那个替王子微看诊的御医她也喊来问过话了,说是大力捏断的,就是普通的男子都做不到,何况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子?
王夫人急了“臣妾怎么敢欺瞒陛下和娘娘,她、她会巫术!”
钟迟迟哑然失笑,委委屈屈地唤了声“陛下”
。
李长夜轻笑一声,很是顺手地摸着她的脸,缓声道“巫蛊之事,舅母可要慎言呐!”
“陛下!是真的!昨日臣妾使人剁她的手,可谁都近不了她的身!”
王夫人脱口而出。
殿内静了一瞬。
李长夜低头看了她一眼,她仍旧百无聊赖地玩着他的衣带,对王夫人的说辞毫无反应。
“近不了身?”
李长夜轻声重复了一遍。
她微微抬眸,弱弱道“可能是公府家人怜我无辜,不忍剁我的手吧……”
说着,身子适时一颤,将一双精致如玉雕的手攀在了他胸前。
这样美的手……
李长夜明知她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怒气上涌。
“剁她的手?”
李长夜缓缓道,“夫人不是说没有动用私刑吗?莫非是骗朕的?”
王夫人打了个冷战,求助地看向王太后。
自王夫人说了“近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