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既白下了楼,看着朝颜姑娘上了马车,这才钻进自己的马车。
正忿忿然未来姐夫狎妓,便见着一个施家的奴仆跳下马,十万火急朝楼上冲。
他琢磨,施家生了什么事,为何来寻施家这正吃闲饭的三兄弟——什么重要的事,也轮不到他们头上吧?
马车才启动,施家三兄弟便一个接一个火烧屁股似的冲出来,马车也不要了,直接斩断缰绳,骑上马便跑。
施家的侍卫问:“二爷,去哪儿?”
“京兆府!”
话落,马蹄如雷轰鸣,消失在长街尽头。
谢既白想了想,对外道:“贵全,派几个家丁去京兆府打听打听,施家出了何事。”
能让三兄弟一起朝那儿赶的事,一定不是小事。
翻了年,姐姐便要入京待嫁,他可得盯着点未来姐夫。
贵全立即应声:“是,爷,奴才马上派人去办!”
谢既白放下帘子,身子随着马车晃晃悠悠。
他渐渐闭上眼。
京兆府。
今日有三名女子前来擂鼓鸣冤。
尽管冬日街上人少,但还是有人来往的。
一见京兆府有热闹可凑,纷纷呼朋唤友朝这里赶。
汤嬷嬷拿出镇国公府的仆从腰牌,证明她是施家的奴仆,施窈是施家的小姐,京兆府尹急急忙忙扶着官帽,从堂内奔出来迎接。
汤嬷嬷正要开口,施窈先道:“我们遇到十几号劫匪,劫财、劫色、杀人,只我们三个骑马逃出来,余下的人不知如何,求青天大老爷派人去救我家的家仆。”
条理清晰地陈述完案情,施窈才施了一礼,柔柔怯怯地靠着汤嬷嬷的胳膊,眼眶揉得泛红。
京兆府尹来不及思索为何施家小姐逃出来,不立即回府求救,反倒来了京兆府,一听京城天下脚下出现劫匪,立马跳脚,生怕御史弹劾,忙点兵点将,抄上家伙,问清了事地,便去绑人、救人,又赶紧遣人去镇国公府送信。
施窈三人被请到内室。
捕快们点了两个火盆子,上了粗陋的茶水点心。
施窈没动,掩唇轻轻咳嗽。
汤嬷嬷站起来,心疼道:“老奴给姑娘挡着些,下马车时,老奴真该带点好炭来的。”
施家的主子们烧的是上好的银丝霜炭,没有烟,不呛人。
如施明珠这般受宠的,烧的是地龙,整座房屋都是暖的,房内不见明火。
施窈笑了笑,拢紧狐裘斗篷:“嬷嬷不用担心,我没这般娇气,只是乍然从寒风里来了温暖的室内罢了。在金陵时,我和姨娘冬日烧普通的炭,都得省着烧呢。”
汤嬷嬷顿时越心疼。
不到半个时辰,京兆府尹抓人回来了。
只抓到两个无赖。
二人痛哭流涕喊眼睛瞎了,求官老爷先给治治眼睛,几棍杀威棒下去,屁滚尿流,竹筒倒豆子,赶紧将其他地痞无赖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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