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走过去,拿起桌上一个小瓷瓶,拔掉塞子往他脑门上倒:“咱也不能强押着她来认是吧,正没辙呢,她就说,他们成亲前,他丈夫是个赌徒,小指头被赌坊斩过半截儿,后来就改邪归正自己做点生意,才攒了积蓄娶了她过门。”
梁捕头皱了皱眉:“可那具骸骨的十指并没有残缺。”
衙役上完药,开始给他缠纱布:“对,所以那具骸骨不是她丈夫张成。”
本以为会是张成,结果线索嘎嘣一声中断了,梁捕头烦躁不安的偏过头,衙役给纱布打结的手因他这一偏没把握好力道,直接将伤口缠紧了,梁捕头痛嘶一声训人:“绑鞋带儿呢,手上还有没有轻重了。”
衙役冤屈:“头儿,你先别乱动,我再帮你松一松。”
“行了,就这么着吧。”
他挥开衙役的爪子,问:“那玩人手指的小丫头找到了吗?”
“之前去寻过没找到,这丫头也不知道钻哪儿去了,我们从昨晚到现在不一直抽不开身吗,一会儿再去找找。”
“我说,也别光盯着那丫头,还有带她来报官的那谁,就那老大爷,也带回衙门审一审。”
“啊?”
“啊个钏钏。”
“我知道了头儿,我马上就去。”
衙役一溜烟儿就要蹿,被梁捕头喊住:“回来。”
衙役又蹿回去:“还有什么指示?”
梁捕头就问:“你知道什么了?”
“把那大爷带回来。”
“为什么带他回来?”
衙役一脸茫然:“你让带回来肯定有你的理由啊。”
好一把狗腿啊!
梁捕头只觉脑袋上套了一个紧箍咒,属下一开口,就是念的一句咒,他痛苦的按住额头。
衙役见状,紧张道:“头儿,怎么了头儿。”
瞧这念着咒的一脸关切样儿,梁捕头不忍直视,痛心疾首的挥挥手:“没事,脑壳痛,你去吧。”
衙役不放心:“可是你脸色很难看啊,要不去让大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