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少年要钱不要命的话,这可让刀疤脸脸色潮红,全身颤抖,他的脸上既是带着喜色,又夹杂着少许的紧张。
“有有有,江湖中人岂有无钱之理!的别的没有,钱这玩意却敢有资产!”
刀疤脸如鸡啄米般点头。
果然,此话一出,他顿觉架在脖子上的剑锋一松,稍微偏离脖子,只是脖子上的凉意仍在。
刀疤脸松了口气,心中暗暗窃喜,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紧接着,他心翼翼的询问:“不知前辈要多少?”
“全部。”
宁长生语气淡然,意思也简单明了。
可是这样简单明聊意思还是有人听不明白,就比如刀疤脸,他疑惑的问道“前辈,全部,这是什么意思?”
结果,此话问完后,刀疤脸脖子上的凉意又是一紧,锋利的剑身顿时就让粗糙的皮肉溢出鲜血。
这变故吓得他浑身僵硬,面容惊恐,连动都不敢乱动。
宁长生的脑袋微微侧斜盯着刀疤脸看,就这样一直盯着他。
那双不带一点情绪色彩的眸子直把刀疤脸盯得心中毛,他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少年人所能拥有的眼神,简直太冷漠了。
忽然,宁长生开口话了,他盯着刀疤脸一字一句的道:“我,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啊?这……”
刀疤脸傻眼了,他虽然惧怕眼前的少年,可是对方如茨狮子大开口,还是让他心疼不已。
常言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性命与身家从来都是一样重要。
事关身家,于是,刀疤脸不知咋滴忽然莫名的壮起哩气,他硬着头皮道:“前辈,这不妥,人半辈子的积蓄您好歹也给我留一点不是?这样从江湖规矩和道义上也得过去!”
真可谓是财壮怂权!
宁长生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看着刀疤脸突然硬气起来的态度,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原本贪生怕死到连结拜兄弟都可以卖掉的家伙,此时却可以变得如此硬气起来。
“我们人类,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宁长生心中默语。
不过,宁长生却不打算与刀疤脸谈论所谓的江湖规矩与道义。
只见他脸色如常的道:“你见过哪个劫道的会给苦主留下半点黄白之物?如果不想给,那我就送你下去,让阎王爷替我收了也可以。”
见这个少年连半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刀疤脸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囊球儿。
他终于在性命与身家之间选择了性命,只不过这个过程必须要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
刀疤脸垂头丧气,一连唉了好几声,这才脱下一只靴子。
他从臭哄哄的靴子里掏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储物袋,他分明是心不甘情不愿,却还要装作一副谄媚的奴才像,奴颜婢膝的递给宁长生,道:“此为人半生积蓄,还请前辈收好!”
宁长生面露异色,他接过此袋检查一番后觉得无误,便很奇怪的询问道:“你的那两个死鬼义弟,也是这样把储物袋藏起来的吗?”
刀疤脸一听,便知宁长生的心中所想。
他立马摇头,并且斩钉截铁的否认道:“怎么会!那两个死鬼连储物袋都没有,平日里所得的钱财都花到“怡红院”
去了,身上绝对是穷的叮当响!”
“您要是能从他们两饶尸体上搜出半个带黄色的子儿,的这就把脑袋拧下来送给您当尿壶!”
宁长生又没话,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不过,他倒是把手中的断剑从刀疤脸的脖子上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