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生在离开之前把刘氏三兄弟的尸体搜刮了个干净,杀人取财,此非正道,却是常道。
正所谓人不为己诛地灭,谁杀完人后会不将对方的财产占为己有的呢?
宁长生快步离开簇,几个矫捷的跳跃便消失在了这里的瓦房屋舍当郑
这里应该是个贫民窟,战斗结束后,那些漏顶破墙的房子里不时有几个浑身脏兮兮的家伙从门里好奇的探出头来,他们看向宁长生消失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畏惧和羡慕。
宁长生不知道,除了这些普通的百姓以外,他与刘氏俩兄弟的打斗已经引起了附近一些武者的注意。
毕竟这是殊死搏斗,双方都竭力的动用了真元,而且各自的杀招都很不凡,这样的真元外放程度虽不如武道家那般毁灭地,但也足以让方圆数丈之内满地狼藉。
这不,宁长生刚离开不久,就有人赶来了,而且人数还不少,附近的武者几乎都闻风赶来了,因为好事从来都是人类的劣根性。
周边的血腥场面令人作呕,尤其是刘老大的尸体更是让几个女性武者秀眉轻蹙,她们纷纷捂鼻,面露厌恶。
“看来死的应该是两拨人啊,难道刚才的打斗是这两拨人在互殴,结果同归于尽了?”
有个年轻人摸着下巴揣测了起来。
如果宁长生还在的话,他一定能认出此人。
这个家伙就是在酒楼里为了宁长生与一众人起了争执的那个年轻后生。
不过,他那轻率的揣测却引起了周边一些年纪大的武者的不满。
有个年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剑士更是对此嗤之以鼻,摇头晃脑的嘲笑道:“现在的年轻后生真是越来越不上进了,老夫年轻时勤学好问,遇到这种场景岂敢乱下定论,如此朽木,简直是不知所谓!”
“我等武者,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老夫不敢想古盟那些人攻过来后,我大武朝的将来应当如何!”
有个老者也在冷哼,对那年轻后生的揣测加以嘲讽,更是将批评上升到国之未来的程度。
这附近有不少年纪不大的武者,他们一听到两位前辈的冷嘲热讽便顿觉满脸燥红,纷纷狠瞪了那个年轻的后生一眼。
而后,他们一个个立刻离其有数丈之远,似乎羞与他为伍。
年轻后生见此情景,虽然脸色讪,却是倔强的家伙。
他不甘被辱,于是要强的反问道:“晚辈既是朽木不可雕,何不请两位前辈出其中原由,也好让晚辈输个心服口服!”
“老夫不屑与黄口儿争论!”
那老者冷笑一声,然后直接拂袖离去,潇洒至极,一副高人风范。
这下可把这个年轻的后生气的脸色铁青,他心中暗骂:“半截老棺材还敢如此猖狂,果然是老而不死是为贼!”
忽然,一旁的中年剑士干咳一声,脸上露出欲要指点之意,他负手而立,作出一副高人姿态,眼睛却斜视着那年轻后生,这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这年轻后生倒是个妙人,他见一旁的中年剑士欲言又止,顿明其心中所想,于是,他便拱手装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恭敬道:“前辈有何指教,何不出也让大家伙长长见识!若是前辈言之有理,晚辈”
薛明“定会虚心受教!”
“是啊,这位薛兄弟的有道理,我看附近有剑痕裂地,而前辈看上去也是个剑道行家,不如给我们这其中的道道,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有人笑呵呵的道。
他年纪也不大,少年模样,生的眉清目秀,像个读书的生,极为讨喜。
中年剑士显然是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先是“嗯嗯”
的干咳了两声,然后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神色,悠悠地道:“既然你们两个晚辈都出言相求了,那么老夫再不道道,岂不是显得老夫不识趣。”
“他娘的,你倒是啊,废什么话!”
那叫薛明的年轻后生心中腹诽不已,面色也稍微露出不愉。
倒是之前话的那个少年极有耐心,他见这中年剑士倚老卖老,也不生气,而是笑容和熙的拱拱手道:“愿闻其详。”
中年剑士点点头,又轻蔑的瞥了那薛明一眼,这才道:“这位兄弟所的两拨人互殴而亡实为谬论,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个少年与周遭的大部分武者也是颔点头,显然是赞同这个中年剑士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