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昏黄的烛火透过窗户纸照进来些许,让床上衣衫不整的两个人陡然清醒过来。
“七郎,你睡了吗?”
赵越带着醉意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我——唔。”
季怀正要开口答话,却被湛华一个翻身压在了被子里,脖子被人满是恶意地咬住。
季怀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伸手死死掐住湛华腰间的软肉,结果脖子被咬得更狠了。
“七郎?”
赵越又在外面喊了他一声。
“我……已歇下了。”
季怀声音有些抖,好在隔着门外面听得并不怎么清楚,反倒因为他微哑的声音多了几分睡意。
“好,那七郎你继续睡吧,我明日再同你说。”
赵越颇有些遗憾地在门外道:“七郎,你若是冷便多加些炭,窗户要留缝透气……我便回了。”
“赵兄……慢走。”
季怀话说到一半气力不足,狠狠地瞪了湛华一眼。
门外烛火随脚步声渐远,季怀一口气尚未松到底,脖子上刺疼的伤口被人细细的舔舐,登时一阵带着冷意的酥麻战栗直冲头皮,让他险些闷哼出声。
季怀用气声怒斥他,“你是不是疯了!”
湛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低声问道:“你怕我被仓空门的人现?”
“血也喝了,你还不走?”
季怀皱着眉想把他从身上掀下去,却没能掀动。
“你方才为何要亲我?”
湛华不答反问。
“你之前又为何亲我?”
季怀不甘示弱。
两个人一同陷入了沉默。
“我不会改变主意。”
湛华伸手抹掉他脖子上的血,目光沉沉地望着他道:“你是解药唯一的药引子。”
“可我改主意了。”
季怀盯着他扯了扯嘴角,“我就算要死——
也会拉着你一起。”
第29章奢望
翌日。
季怀醒来时外面天色擦亮,昨晚睡在他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伸手一摸被寝尚且温热,应当是刚走不久。
他昨晚睡前嫌冷和衣而卧,这会儿起来衣服已经乱得不成样子,十分地惨不忍睹,回想起昨晚混乱的情形,季怀觉得不是湛华疯了就是自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