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迟?”
板寸用膝盖掂了掂球,往苏临那边瞄了眼,不屑道:“就他?漂亮的小白脸一个,还会踢球呢。等会儿让他吃点苦头。”
“不是,你又想来上次跟八中比赛时那招?你给人主力的腿差点废了,教练不是明令禁止你再搞这个么?”
“切,那你们还想不想赢?你们不也看不上东分的傲气吗?老子来就是为了杀杀他们的锐气。”
“别做的太过火。”
十七中的球队教练过来了,几个人立马闭麦。
陆笙对十七中的队员们猥琐的想法一无所知。
她的人生哲学格外简单粗暴,做事准则也一贯唯心而已。
没想过出风头,至少主观上从不觉得这是件不太恰当的事儿。
单纯就觉得赶时间,不太想走路,懒得过脑去想写七七八八,骑马过来之于她,是最优选择。
大约是某种直觉支配,而这方面则深得陆焰真传,并在陆焰和陆染白的娇惯下,肆意生长。
手腕勾着缰绳把控着马驹的速度,进了操场后,陆笙四下打量,想寻一个方面栓马的地方。
起初骑马过来只是为了方便快捷,没考虑那么多。
这会儿真到地方,才发现骑马容易栓马难。
寻了一会儿,瞧见看台旁一小片空场地,陆笙偏头想了想,提缰绳而去。
到了看台旁的空地,这才又把注意力拉回。
刚才隔着远远的距离,跟苏临打了招呼,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瞧见自己。
下意识往苏临的方向望去。
操场上人多,附中的,十七中的,鼎沸的人声交织在一起。
少年个高腿长,在一众人群里特出挑,很容易辨认。
天冷,白色球服里套了黑色打底,可能热了身出了汗,前额的碎发淌着水泽,他嫌烦,索性直接撩了上去。
旁边的男生正跟他说话,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忽地。
他看过来,眼神漫不经心的。
视线交汇的刹那,陆笙心头突地一跳,没等她理清这是个什么情况,他盯着她几秒,漆黑深邃的眼忽而弯了弯,嘴角似乎勾了个很浅的弧度。
比赛将至,看台上挤满了人,球场上也陆陆续续清理现场,还没开场,看台上就有女生不断喊他名字。
苏临这么一笑,看台上的女生们瞬间疯了。
“他刚刚……是不是笑了?是不是?是不是?”
“啊啊啊啊啊啊!哥哥杀我!”
“刚才那一笑,我有点麻了,真的。”
“腿软的姐妹带我一个!麻蛋,这也太特么帅了!我不后悔曾经被冷漠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