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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家居然都选择了忽略满屋子的猪粪气味,看童氏秋草的弟弟无比亲切,还接受邀请在这里住了下来,一起准备晚饭,气氛难得欢快。
只有我心里堵得慌,一个人坐在庭院里,花脚蚊子在我身边轰鸣也充耳不闻,由着它们肆意抽我的血。
素查医生背着医药箱来找我:“找了你半天,原来在这里唉声叹气。该换药了,天气那么热,小心伤口化脓。”
“nut,你是医生,我问你。”
我说,“你认为降头真的能用熏干猪粪烟解除吗?还是靠神官的念力?或者还是有别的原因?”
素查笑道:“我是外科医生,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情。先不说降头这种事情太玄乎,就算跟医学真有什么渊源,那也是内科,我不太擅长。”
我说:“我就是很奇怪,如果说是仪式的念力所致,但你们并没有完成仪式;如果说是烧猪粪熏的,野外不也有人烧干猪粪吗?为什么熏到了又没有用?”
“别琢磨这个了。”
素查一边熟练地给我换药,一边笑道,“如果你能琢磨出来,你也是神官。”
我低声说:“我就是担心介错……他跟你们不一样,我怕他……”
“你很在意安亚说的那些话?”
“当然!虽然说我们这些造孽无数的人没长人心,阴债缠身,本来就该千刀万剐,可我就算自己死了,也希望他能活下来。我真的……比谁都想让他活下来……”
“楼拉。”
素查说,“其实我听说过我老家那边的一种说法:中了降头术的人,如果以船载他过海,术法不能渡海,就会自行败退。当然,这种说法也不知真假,如果是真的,或许这件事有这个因素也不可知。”
“哦。”
我心下稍微宽松了一些,“介错莫不是在后怕这次行动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如果真像你所说,他不该有这个负担的……我得去告诉他!”
说着我起身就要进屋。素查却叫住我说:“等等,我还有话想和你说。”
我有些心不在焉:“想说什么?”
“你们的目标,其实不是武坎,而是秃鹫吧?”
我顿时有些警觉:“然后呢?”
“其实……秃鹫最近一直在催我。因为阿菊倒了,他一直说武坎的人在追杀我,所以催我快点过去,说可以保我不被武坎追杀。”
“那你觉得呢?你信吗?”
“不管我信不信,你说过你们会保护我吧?”
他难得语气坚定地说话,“我还是想回到故乡找我妈妈,不太想再帮这些人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