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说到这里,语气一顿,连连高呼了三声:“蠢货!蠢货!蠢货!”
洛九江:“……”
看起来雪姊对饕餮的怨念确实不浅,梦里都时刻惦记着。
“如果按照刚才的理论,这个终生致力于生孩子吃的老种马,如果肯用脑子思考一下,就会知道,他若是把他吃过的那些孩子的灵魂与普通人的灵魂互相交换,那么数次以后,他就可以拥有二倍数目的异种资源。可以建十只足球队,开一场麻将大赛,操纵一艘游轮人手都够了——然而他他妈就知道吃!”
洛九江:“……”
“总而言之,综上所述,异种其实是有两条命的。”
封雪强行做结:“只要没被直接毁灭灵魂,那么他们的肉体实际上可以替他们死一次。”
“人生何其宝贵,但他们还有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的演讲完毕了,谢谢大家。”
洛九江:“……”
怎么感觉前后都接不上?
不过梦境本身就是这么没有逻辑,洛九江这两天偶尔回想一下自己最初的梦,也不太搞得清楚自己怎么会默认轮椅能上街砍人。
“在结束之前,请大家挥舞你们的手臂,让我看到你们的荧光棒!”
封雪连连挥手,“我们的口号是——”
洛九江眼睁睁地看着,几乎是瞬间的工夫,厅堂里的所有人手上都多了个一个散发着微光的东西。
千百人一齐高声呼喊着口号的内容,他们大喊:“当心霸下!当心霸下!当心霸下!”
对了!这件事雪姊在死地里提醒过他!
因为这一群人穿着的问题,洛九江一直不太敢正眼看着台上的雪姊和前面的观众们。但直到这一刻口号声齐响,他才意识到了更多的一些什么。
梦境,或许是雪姊用来整理自己思考得出结论的一种方式。
这场“戏”
虽然形式古怪,但到目前为止,洛九江从封雪那里听到的一切结论,他都挑剔不出任何毛病。
正当洛九江若有所思之际,原本都要走下戏台的雪姊突然又折返回来,目光居然投向在最后一排坐着的洛九江。
“今天,我们还请来了一位特邀嘉宾,洛九江先生!作为一个家喻户晓的情感节目,我们有一个问题已经好奇很久了,洛先生,请问您和寒千岭先生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你们天天泡在一块儿,还动不动就喂人狗粮,希望你们结婚的人真的非常多。”
洛九江:“……”
随着封雪问题的提出,无数个袒着手臂,露着大腿,在洛九江眼里近乎裸男裸女的观众们齐齐转过身来,面朝着他,无数张因梦主没有刻意构建,因而模糊不清的脸孔对着洛九江,异口同声地齐问道:“洛九江,您和寒千岭先生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希望你们结婚的人真的非常的多。”
洛九江:“!!!”
洛九江实在无话可说,只好夺路而逃。
即使多年以后,这也是洛九江回忆里能想起来的最无奈一幕。
从此之后,他开始用全新的眼神看待雪姊,而封雪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