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是明白的,自己用“面无表情”
来掩饰,而胤祚则用着一张不正经的笑脸来伪装。
“喂喂,老四,把我叫来不是想把我闷死吧?我都说了那么多,你说几句话会怎样啊?”
或许胤祚已经感觉到了,总是不知不觉在胤禛面前,放松了警惕,毫无顾忌地显露本性。
“你在两江的动静太大。”
终于憋出一句话,还是一本正经的公事。
胤祚神色不变,继续把玩着手中的几本名帖,“太子在京城的动静更大。”
趁着老六老八一同离京,将户部收入囊中,还真是不客气!
胤禛微微皱眉,顿了顿,手中的念珠捏得更紧了,“他是储君,你我是臣。”
把胤祚对十三的说辞搬了出来。
“咳咳……”
被自己的话给呛着了,这话,没什么特别,只是被眼前一脸严肃的老四拿来说道,胤祚有些无语,“那……是拿来逗着十三玩的……”
你也好意思说!君臣?哪有定数?
“是事实。”
胤禛坚持。
“好吧,我承认……暂时的事实。”
胤祚终于收起了笑闹神色,低头挑了一本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然后把其余的又还了回去,“老四,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忍耐。”
想当年,隐忍的性子,不是没尝试过,只是……真td累!
再说,老康都千方百计要让我老六在沉默中爆发,即使代价依然是灭亡又何妨?不论是蒋天行、还是爱新觉罗胤祚,哪个是不战便降的孬种?
“胤祚……”
胤禛的语气中稍带了几分急切,即使相信老六自有打算,可正面与老二对峙,哪有什么赢面?皇阿玛的心思,难道你不明白?
“我明白,你是不得不。”
胤祚走到老四身边,伸手按住了胤禛的肩膀,像是安抚他激动的情绪,笑容绽开,带着真切的语气,“十三那小子说的没错,这是你自己的府邸,总该放松一些,否则,岂不是太累,即使将来坐了那位子……累坏了,死得早,什么都做不了!”
“……”
胤禛这回是呆了,此刻甚至怀疑,十三那口无遮拦的习惯,是不是跟着老六学的。
“那,弘晖那么可爱,我呢,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将来长大了,肯定也和我这六叔亲近。若你对着自己孩子都是这么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可别怕我将来把弘晖领回我府上养着,你不心疼我心疼,怕你把他冻着了,不是哪个孩子都和十三一样能耐,你想想,十四见你,就躲得远远的……”
声音不大,而且神情很是认真,不像是说笑,偏偏那话里的意思,能把胤禛气炸了。
“胤祚!”
提了声音,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