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府,蔣辰住進來的第三天,秦玦便發現他兩鬢長出來的頭髮髮根是白色的。
蔣辰住進來半個月,他的頭髮退了色,兩鬢全白暴露在眾人面前。
而秦玦雖然沒說什麼,但所有人都能察覺到他情緒很差。
蔣辰摸了摸鬢角說:「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再染一遍。」
之前臨到見秦玦的時候,才想著把白頭髮遮一遮,時間趕也就染了十多分鐘便洗了,如果好好染的話,應該能維持更長時間。
秦玦反問:「那你介意嗎?」
「我自己又看不到,有什麼好介意的。」
「那就不染。」
正好什麼時候長出黑頭髮,也能第一時間發現。
蔣辰突然又問:「你為什麼不碰我?」
他們相處了半個月,除了牽過手偶爾擁抱一下,沒有接吻沒有衝動,這和他曾經想像的根本不一樣。
就算他反應再遲鈍,也知道兩人的感情出了問題。
他們這樣還算戀人嗎?
兩人說話時,秦玦視線始終在蔣辰身上,可蔣辰呢?
他並沒有。
或者說他們的相處,僅占用了蔣辰十分之一的心神都不到。
他可以一心二用,腦域開發過的蔣辰卻能一心十用,若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心思連十分之一都不到,那他們的關係又算什麼?
情事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沒有那樣的氛圍,又如何會能走到那一步。
蔣辰遲遲沒有得到答案,他又問了另一個問題:「兩年前那晚,我們成事了嗎?」
這次秦玦給了答案,「沒有。」
那晚對方灌的酒他來者不拒,到最後是真的醉了,而眾所周知,喝醉的人沒辦法成事。
一問一答之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蔣辰依舊陷在自己的思維中,而秦玦則是看著他沉思,這副畫面從遠處看,說不出的和諧深情。
萬年不變搖著扇子的秦滄,向身邊的幾人指了指秦玦,「你們看看秦玦那不值錢的樣子。」
皇位第四順位繼承人秦言,看了眼老大秦章、老二秦鳳,笑眯眯說:「這不是咱老秦家傳統嗎?」
秦章、秦鳳就當沒聽出秦言的調侃,只道:「看來咱們來的不是時候。」
兩人都是過來人,和愛人在一起的時候,都不喜歡外人打擾,「不然改天再來吧。」
秦滄卻不管這些,他彎腰撿起一顆小石子,「讓我看看這小子還能不能分出一分心神注意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