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寝殿内。
王太医凝神把着脉,过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
云泠连忙上前问,“王太医,如何了?”
……
云泠连忙上前问,“王太医,如何了?”
王太医叹气道,“痼疾难消,六皇子这病弱之症越严重了,再这么下去……”
留了一半话未说,转头问云泠,“殿下最近是否受凉?”
云泠犹豫着说,“殿下寻常不出房门,只有这几天……”
王太医追问:“如何?”
云泠顿了顿,看着房间内的两位太医迟疑着说:“殿下思念已故的昭慧皇后娘娘,出了房间为娘娘祈福。刚刚又被搜查的侍卫……大抵是那个时候冻到了。”
王太医静默点了点头,低头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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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满月心摔倒碰到的,没什么大碍。”
摔倒……
那显目的水泡分明是高温燎出来的,摔倒也不会有这样大面积的擦伤。
“殿下,趁热把药喝了吧。”
云泠眼底含着期冀,“奴婢煎了许久的,喝了药身体才会好。”
谢珏低头定定望着她。
少顷。
端起云泠手上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你如何请到的太医?”
云泠递上干净的手帕,“殿下性命垂危奴婢也顾不得许多了,跑去了太医院,只求王太医能过来看一眼。都说医者仁心,好在殿下福泽深厚,终于让奴婢等到了。”
只说是让她等到了。
可是等人,可不会搞的这一身的狼狈,双手伤痕累累。
谢珏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了两声。
唇上无血色,还是很虚弱。
云泠连忙将他扶下,然后拉过被子替他严密盖好,担忧地说,“殿下伤了身子,须得好好休息才是。”
……
先皇后忌日在即,六皇子谢珏作为昭慧皇后唯一的儿子,因思念亡母心病难愈,重病难医,身体每况愈下。
孝子之心,感天动地。
朝臣纷纷为之动容,上奏为六皇子请命,祭日之时暂离景祥宫为昭慧皇后祈福。
帝痛心,允。
“高常以下犯上藐视皇族,又办事不力被革职查办,禁军统领已经换成了我们的人。那继后又失了个心腹哟,啧啧。”
陈湛又想到什么,戏谑地说,“倒是多亏了你那个小宫女,没有她事情还没那么顺利。听闻她为了替你请御医,还生生淋了小半个时辰的雨。”
谢珏面无表情的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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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满月盖下来,秀鼻翘挺,露出半张白净的小脸。
谢珏眸色沉下来,这么久了,这个小宫女安分守己胆小怕事,还是第一次,敢在他床榻边睡着。
看来是真的累着了。
桌上还摆着刚熬好的药。
云泠睡得不算安稳,一点细小的动静也能让她惊醒。这几天为了煎药照顾六殿下都没有睡好,端了熬好的药过来现他正睡着,便安静地在一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