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宁帝忌惮谢珏已久,直到谢珏被幽禁在景祥宫,又身体病弱,终于安了他的心,不再时时试探防备打压。
谢珏:“再过半月,是我母后的忌日。”
陈湛不解地看着他。
“我要出宫一趟,见萧老太傅一面。”
谢珏缓缓抬眼,“萧太傅刚正耿直,却也迂腐不堪。”
陈湛摇摇头,不赞同,“你被幽禁在此,要出宫恐怕不容易。且萧老太傅也不是能轻易说动的人。”
“老东西假仁假义,在群臣面前装慈父的嘴脸。过几日你让舅舅在朝上提一提我母后的忌日,再加之我身体状况命不久矣,他装模作样也必会答应。至于萧老太傅,他再迂腐也要为他的孙子萧祁白考虑。”
谢珏放下茶盏,“而萧祁白,是个聪明人。”
陈湛沉思,“好,我回去便计划此事。另外师父给那老皇帝下的药已经有一段时日,差不多了。”
……
陈湛沉思,“好,我回去便计划此事。另外师父给那老皇帝下的药已经有一段时日,差不多了。”
“先拖着,还差点火候。”
陈湛点头,又道:
“那宫女我让人去查过了,王大德很早之前就看上了这宫女,应当是走投无路才进来的。其他的倒是不清楚。这个节骨眼,还是别让老皇帝起疑心。”
不管这宫女是谁的人,只有她守本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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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满月被人从里面打开,身姿颀长,浑身却带着一股阴冷病弱之气的六皇子缓缓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出来,连冬夜里的寒凉都沉了几分。目光落在身前的小宫女身上。
云泠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异样,将洗净晒好的狐皮大衣打开,踮起脚尖替他严严实实的披好,如春水般盈盈眼眸里依然满是关心,“殿下,外面太冷了。”
说完却没有急着告退,神色如常,“说句僭越的话,奴婢真的很担心您的身体。”
“担心?”
谢珏淡淡道。
穿着粉色宫装的小宫女粉艳的小脸上透着真情切意,“殿下身体不好,冬天又冷,在这冷宫里不能时时刻刻请太医诊治,奴婢很担心您,宫里就这唯一一件狐皮大衣,我中午把它晒得很暖和,想着它能替殿下抵御一点风寒都好。”
屋外寒风凛冽。
屋内一点昏黄的烛光透进来,落在云泠的肤白胜雪的脸上,影影绰绰。
“你想要什么?”
谢珏忽然漫不经心地问。
云泠精致挺翘的鼻尖被冻得泛着粉,眼里一片赤诚,“奴婢只盼着殿下能尽快安康,长命百岁。”
落叶随风漱漱地下。
安康……
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对他说过,只望他余生安康无忧。
她怎么敢说这种话。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谢珏似笑非笑,语气淡薄而残忍。
云泠知道,即便他被幽禁在这里,他也看不上她这么一个低贱的宫女,更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宫女是奴,不是人。
似是作为宫女早已经习惯了主子如此居高临下的对待,又或是其他。云泠似乎完全不在意,面上没有愤恨,没有恐惧,只睁着眼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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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