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徐修文自首招供了。”
熊小时说,“所以’为什么行凶’、’怎样行凶’这些问题,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对,徐修文自首了,认罪了,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林京就被捕了。”
他用一种“哎哟这傻孩子”
的怜悯目光看着她:“你该不会以为这个案子简单到只要把所有和林京有关的内容剔出去就是真相了吧?”
“很多解释在林京、徐修文共同犯罪的前提下说得通,可放在徐修文单独作案上,也许就说不通了。不然你以为检察院现在在查什么?查林京到底有没有犯罪?不是,他们在重新查这个案子。如果林京的犯罪事实不存在,那徐修文自首供述的话就不可信了,很多东西全都要推翻重查……”
“别这么眼巴巴看着我,我只是按常理分析,不一定就符合这个案子,我又没看过这个案子的卷宗。”
他一挑眉:“怎么着,你终于打算把卷宗给我看了?”
不可能。
熊小时收回视线。
她看向她已经止步不前、完全调查不下去的原策略。
完蛋了。
她竟然觉得何阅说的好有道理。
尤其现在这个局面,检察院不起诉,她就只能干等着。可与其继续等下去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调整思路重新调查。
但是,怎么做?
……
79
就在熊小时看着卷宗陷入思考的时候,她的手机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熊小时抬起头,到处找。
何阅一扭头,手机就在他身后的床上。
他拿起来正要递给熊小时,但在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内容的瞬间,他又把手收回去了。
屏幕上,三个字:
【秦昊川】。
“谁的电话?”
熊小时看他盯着屏幕,站起来伸着脖子也想看,何阅立刻把胳膊一抬。
“不知道。”
他面无表情转过身,笃定地表示:“肯定是个丑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