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辞了老祖宗,跟着两个国公府的夫人上了同一辆马车,谢慧齐就挨着国公夫人朝二夫人羡慕地道,“二婶你今天真好看。”
穿得好贵。
张扬的二夫人听了嗤笑了一声,朝国公夫人道,“别是看中了我身上这身罢?”
说罢不等国公夫人说话,她就对谢慧齐道,“等我要死了,就把这套留给你。”
谢慧齐一听就傻眼。
就是相处了有一段时日了,她还是有点没适应好国公府主子们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劲。
国公夫人这时候撩了撩眼皮,也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坐在身边的二弟媳的腿一下。
年经轻轻的,说什么死不死的。
那么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往后的又有什么熬不住的。
二夫人见她撩话她这大嫂也没什么反应,见小姑娘躲到她的肩后也不敢说话了,她无趣地别过眼,伸出手翘起了点窗帘子往外面瞧去。
国公府的主母们虽说只坐了一辆马车,但带着的下人却是有六马车,三个人每个人都是六个丫鬟婆子,再六个使唤跑腿的小厮,且尚不仅如此,这十个下仆中还有一个管事的和一个管事婆子,一个人就得带十二个人,所以国公府的人一进俞家的门就是不浩浩荡荡的一群,想忽视他们都难。
俞家现在主持内务的俞二爷俞二夫人一听齐家的又来了,气得砸了手中刚握着的茶杯,痛苦地捶了下胸,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转身就往门边走,去迎那群该死的齐家人。
这厢俞二夫人一往大门边走去,就又有婆子跑出了满额头的汗来哭着报,“二夫人,大夫人又发疯了啊,她,她……”
俞二夫人面无表情地往外面走去,根本不想问“她”
怎么了。
还是她身边的管事婆子着急问了一声,“大夫人又怎么了?”
“昨日刚刚进府的五公子刚过去给她请安,她,她,她……”
婆子羞于禀报,跪下来就磕头,不敢往下说了。
“你这老东西,她什么她,还不赶紧说!”
管事婆子怒了。
“她抱着五公子就亲嘴啊……”
那老婆子哀嚎了一声,又是猛地磕了一个头。
这下管事婆子也是目瞪口呆,朝他们二夫人看去。
“关起来,你们还不关起来!”
这几天被大夫人折磨疯了的二夫人也是撕扯着沙哑的喉咙在吼,“她是疯的你们难道还不知道?要我说几次关起来你们才把人看得死死的?一群废物!养你们何用!你们这些没长眼的……”
不等二夫人这边喘着气把话说完,那头有丫鬟急急走来,看到二夫人就跪下急道,“二夫人,齐国公夫人和他们的二夫人往您这边来了……”
俞二夫人绝望地一闭眼睛,又捶了一下喘不过气来的胸,哑着喉咙带着哭音泣道,“这是要逼死我啊!”
说罢,她颤抖着手指着那报事的婆子,“还不滚回去把人关住了,传话下去,以后谁也不许去见她,谁敢抗命,就让那人来找我!找二爷!”
说着就转过了身,深吸了口气,朝齐家那两个看热闹的人走去。
俞二夫人没想今天齐家来的还不只两个,这两个还带了个小的来,一见她就脆生生地给她行礼,娇美的小脸上一片甜笑,“谢家小女谢慧齐见过俞二夫人。”
俞二夫人一听是谢家的种,头就一阵的晕眩,她硬是把舌头尖给死死咬住了,这才没被气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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