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把推开他,跟着带路的番子径直向里屋走去。
赵靖忠被推了个趔趄,他死死盯着何邪离去的背影,牙咬得“咯嘣嘣”
响。
“干爹,你看他多嚣张……”
啪!
“闭嘴!没用的东西!”
“卑职6文昭,参见厂公!”
魏忠贤已屏退了左右,他上下打量着何邪,压下心中诸多疑虑,只是淡淡道:“衙门里的事儿,都捋顺了?”
何邪笑了笑:“托厂公的福,还算顺利。卑职今日来,是代表王爷来请厂公一晤。”
说着,他手掌反转,掌心中多了一枚玉佩,在魏忠贤惊愕的眼神中迈步上前恭敬将玉佩递到魏忠贤的面前。
魏忠贤沉默接过。
这是一块乳白如滴露般纯洁的镂雕螭龙玉佩,魏忠贤当然认得这块玉佩,因为这本就是皇帝登基时,为表兄友弟恭之情,特令他取美玉着宫廷匠人雕琢而成,送给信王的。
这是信王的信物。
魏忠贤有些出神,他盯着手中玉佩,良久才缓缓开口:“王爷……要见我?”
“明日戌时,福满斋,王爷恭候厂公大驾!”
何邪拱手道。
“明日戌时……”
魏忠贤喃喃,他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还有其他事吗?”
何邪摇头:“再无他事禀告。”
魏忠贤彻底糊涂了,他之前的猜测,全部落空了!
这个6文昭,既没有趁机提出要好处,也没有就案牍库的事作出解释,而且,他也没有像自己所猜测的那样,拖延自己和信王见面。
难道,自己误会他了?
可6文昭之前所做的事,分明是为他自己谋利。
且私自强攻案牍库,驱逐斩杀东厂太监,也的确未曾将自己这个厂公放在眼里。
这个6文昭,到底是何心思?
魏忠贤突然有些看不透了,他神色闪烁,盯着何邪久久不语。
“厂公,”
何邪抱拳,“莫非厂公不愿与王爷相见?”
“不!”
魏忠贤回过神来,忙否认,他定了定神。“我只是在想,案牍库的事情,明明王爷告知我一声就能解决,为何非要杀人夺库?”
何邪突然直起身来,似笑非笑瞪眼,盯着魏忠贤:“厂公此问,是在向王爷要一个解释吗?”
魏忠贤一愣:“不,当然不是!”
面对何邪诘问,他竟莫名有些紧张,就像当初他还卑微时,面对皇帝时的那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