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快点起来吧,你看,太阳都要下山了。”
我走进卧室,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把她叫醒。我用手晃了晃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她,转身将窗帘轻轻拉开让阳光投射进来,照在她的身上,以此来达到预期。
“谁呀,这大清早的干什么呢,真是的,有没有看见我在睡觉呢。”
她眼睛闭着,似睡非睡,将被子迅向上一拉,把头完全蒙上,翻了个面,又接着和周公倾心交谈了起来。这赖床的手法,和陈诗雨的手法颇为相似,可能女性在某些地方是相通的吧。
我侧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椅子的椅背上,笑了笑,调侃道:“这下可不是我的原因吧,我可是喊过你了,是你自己不起来的。”
我将窗帘重新拉上,思考着该给母亲准备什么样的早餐,说是早餐,但事实上现在都已经过了吃午餐时间了。
“好啦,别拉上了,我起来了。”
就在这时,她忽然从床上坐起,向我伸手示意,“哦,对了,小雅,现在几点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并不打算立刻回答:“亲爱的老妈,你觉得现在是几点了?”
随后,我又略带嫌弃的吐槽道:嘿,请问昨天是谁和我说的要早睡早起的,结果,某人昨天晚上睡得比我还晚,根本没有起到榜样的作用。“
“没什么,只是问问现在几点了而已。”
她用手理了理因为睡觉而变得松散的头,从床上跳下,朦胧的脸上略带一丝意外,她自言自语着,“是吗,难道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昨天晚上我记得我好像一吃完晚餐我就睡了,这么说来,睡了要有十几个小时了,确实是有点长了,不过也好,好久都没有像这样子好好休息过了。”
“真的吗?“我走到她面前,对她无聊的谎言表示质疑。
我记很清楚,昨天晚上我打游戏熬夜到两点,打算上个厕所就洗漱睡觉。原本以为她早就睡了,结果她的房间里传来小声的打电话交流,并且房间的灯也是亮的。
“呃……,大概吧。“她自知隐瞒不了,但仍然不想承认。
“那一会儿饿了的话,您就自己解决吧。“我指了指厨房,以吃的作为威胁,”
对小孩子说谎话的大人是没饭吃的。“
“好了好了,我承认还不行吗?就不能顾及一下我的面子嘛。我可是你妈,你就不能让我有点威严吗?“她见我已经揭穿的小把戏,便破罐子破摔,”
再说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懂点成年人的说话技巧了。“
见她承认了,我也就松口了:“行吧,放你一马吧。那么一会儿你想吃什么呢?”
她一边向浴室走去,一边向我点单:“我先去洗澡了,早饭的话,如果你乐意的话,那就做虾仁面吧,或者稀饭也行,你要是觉得累的话,去全家买点东西回来也不是不可以。”
还早饭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至少也得说是午饭吧。不过,非要说是早饭,也行,毕竟英语中的早餐有打破禁食的意识,所以将一天的第一顿饭定义为早餐,也未尝不可。
“好吧,那我就做虾仁面吧。”
我虽然因为不想处理虾仁而有点不愿意,但考虑到母亲很少能在家吃饭,最终还是决定做虾仁面。
隔着门,我听见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我等了几分钟,然后向厨房走去,为她做起了虾仁面。不一会儿,我就做好了一碗虾仁面。
看着自己做的精致的虾仁面,我突然不由自主的有些难受。很多时候,人们精通某些东西并不是因为他们想要精通,而只是单纯的需要精通。也许,有些人的精通,确实是自愿的,但自由意志真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学会做饭的,是因为自己喜欢料理吗?但是,我做饭更多是为了果腹,而不是感受料理的快乐,但仅仅为了吃饱,叫外卖不也可以满足我的需求吗?所以说,我究竟为什么要学会做饭?
不对,我怎么就成哲学家了?这么深奥的问题是我一个初中生该思考的吗?算了,这种矛盾的对立统一,我觉得,还是晚吃餐吃什么来的要实在。晚餐吃什么才是真正的宇宙级难题,无论你是什么生物,它都将困扰终身,没有人有正真正确的答案。
啊,这都哪跟哪啊!怎么就扯到这种其奇怪的方面去了?
“老妈,你好了吗?”
我隔着浴室的门问道,“面已经做好了,你要是再没有好的话,面就要坨了?”
“啊,这么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