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像是被火苗烫伤,她猝然收回手机,手脚并用地向后退,单薄的肩背贴上冰凉的玻璃,短暂的一点清醒,跟着被捉住的脚腕重新被拖回。
“不行。”
她压着半遮半掩的套裙,别开脸,声音模糊。
轻吻落在她的额头,顺着鼻尖向下,悬在她的唇瓣上,隔着暧昧的距离,将她又一句“不行”
吞咽而下。
虞清雨吸了吸鼻子,竭力推开面前的男人?,声线极轻:“不要。”
没有半分力道,但眸色却?很是确认,谢柏彦的动作倏然停住。
“我明天一定要做瑜伽。”
虞清雨小心翼翼瞥一眼他深沉的面色,声音下意识低了些,“谁也不能阻拦我。”
“小鱼。”
低低萦绕在耳边的男声还在蛊惑着她的神智。
指腹不知何时触上的一点微凉,来自她身下垫着的西装上的湿痕,她脸轰得炸开,红得潋滟。
动作也失去了一贯的淡定,带着几分慌张,她眼睛都不敢瞥过去,只乱七八糟地重新将身上的套裙整理好。
“你自己?解决一下吧。”
视线闪躲,她咽了咽嗓子,不敢去看谢柏彦的神情:“那个什么频率太多,对你身体不好,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三十多岁人?了,也该注意注意保养了。”
“二十八。”
带着几分哑意的嗓音,漫不经心地纠正她。
“二十八也不年轻了。”
虞清雨悄悄偏过去一点余光,衬衫领口微微敞开,再加上他颈上一点隐隐约约的红痕,莫名?生出?一种不羁清冷的美感。
她心尖猛地一跳,手指微颤,推开面前的男人?。
“你要是今晚敢阻拦我明天的瑜伽计划,就?不要进我的房间了。”
说一不二,这段时间因为谢柏彦,都不知道已经耽误她多少?次清晨瑜伽了。
虞清雨推开车门,面上尤带着几分娇意,轻描淡写地望着他散漫的神色,连漫不经心整理衣物的动作也携着几分优雅风度。
这男人?似乎也不能过分纵着,虞清雨不知怎么得出?的结论。
她骄矜地扬起下巴,施施然离开。
港城的冬天,没有北方的寒冷,只是更偏潮湿。
失了暖气?,似乎怎么都不太舒坦,虽然气?温并不低。
虞清雨还是从魏成哲口中得知,那日之后,彭稚檀的合同被谢柏彦解决了,在他的安排下,彭稚檀进一家港城正规老牌经纪公司,有专业的经纪人?带他。
至于?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谢柏彦不会阻拦,但也不会支持。
他是自小独立在外打拼创业过的人?,更明白?这种事该由?谢柏珊自己?做下决定。
谢柏珊不是经商的料,在不断的质疑声中,偏偏为了证明这段感情的,听从谢夫人?的安排进了谢氏实习。
虞清雨几乎每天都会准时收到她的各种吐槽。
公司制度严苛,加班太累,又或者上下级关系难处,林林总总,总之很不愉快的实习经历。
虞清雨不止一次劝她:“要不,别做了吧,这样你也不开心。”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用一条死路,来证明其他道路的正确性?的。
但谢柏珊很是坚持,她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得让我妈看到我的决心。”
大小姐第一次用功努力,是为了争取一段几乎所有人?都反对的自由?恋爱。
虞清雨不知道该不该支持。
她最近也有自己?的烦心事,《从四十到十》的译本翻译过程并不是一帆风顺,翻译小说这件事远没有她想象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