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赛结束的第一时间,江月白就跑回到休息区查看手机消息。
看到通知栏显示的未读信息,江月白的脸色也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言惟秋:最近吃太多零食了,有点上火,对火锅没想法。
言惟秋:没有生气,你别乱想。
看到言惟秋给他的信息,江月白紧紧抿着唇,眉头拧得更深了。
他能感觉得到,小秋是在躲他。
江月白:今晚要一起吃饭吗?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言惟秋:下次吧,我今天出去了,要很晚才能回来。
江月白:好。
江月白很想问他跟谁出去了,为什么不叫他?
认识新朋友了吗?还是跟舍友出去的?
以他的“好”
字收尾,他们的话题也结束了。
江月白知道,言惟秋也不会再主动给他信息了。
……
……
言惟秋此时此刻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排队等医生叫号。
他有点低烧,而且身上的信息素有些控制不住,不停在外溢。
他吃了一颗糖,还贴了阻隔贴才敢来医院。
他的皮肤很白,抽完血之后,手背留下一大块青紫色。
针口有点疼。
他出门的时候穿了一件外套,但还是觉得很冷,蜷缩在椅子上。
生病的原因,他总犯困,但又不敢睡着,还要时刻留意着输液的情况。
看着坐在隔壁的一对情侣。
那个娇小的omega被a1pha抱在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他恍惚想起小的时候,他每次生病,江月白都会陪在他身边。
也像那对情侣一样,江月白会把他抱在怀里悉心照顾。
他也会忍不住想,要是江月白此时此刻能陪在他身边多好。
但是不行。
他的信息素紊乱更严重了。
言惟秋看着手里那瓶糖果,忍不住开口询问:“那个药不能再开了吗?”
医生十分严肃地拒绝了他:“给你开这个药的医生应该提醒过你,这个药的剂量和用法,你没有遵从医嘱。正是因为你频繁用药才会导致信息素紊乱,你的腺体育成熟,随时有可能进入情期。”
言惟秋的脸上写满了着急和焦虑,他惶惶不安地开口:“可是医生,我需要这个药……”
医生沉声打断他:“我不能给你开这个药,如果继续用药,你的身体只会越来越糟糕。你现在需要的是先将自己的身体调理好,起码需要养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你来复诊,我会给你开一些对身体没有这么大负担的药。”
言惟秋没有办法,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学校。
他现在就只剩下几颗药,要熬一个月的时间,实在太漫长了。
可偏偏这种药只有大医院才能开,普通的小诊所和药店根本没有货。
他不知道这几颗药能撑多久。
也不知道要怎么跟江月白解释,他们最近不能见面的原因。
一个谎言要用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圆。
他感觉好累。
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却在楼下看见了江月白的身影。
他下意识地就想要翻找背包找那瓶药,此时脑海里闪过医生叮嘱他的话,他犹豫了几秒,还是把药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