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时酒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看样子,应该是那个程十三的功劳了,而且他真是冒名顶替,一点都没穿帮!
一夜成名,这个,算是因祸得福吗?
秦惊羽口中打着哈哈,赶紧转换话题:“对了,绑我的强人,抓住了没有?”
雷牧歌摇头,面色凝重起来:“你说那个向荣取走了你的腰牌,到将军府索要赎金,但不知为何,直到今日他都没有露面;而囚禁你的那间小屋倒是在城西找到了,屋里血迹斑斑,到处是打斗的痕迹,院墙下现了两具男尸,根据体型相貌来看,应该就是你所说的胡酋和王彪。”
秦惊羽听得头痛:“那后来抓我上马车的人又是谁呢?”
雷牧歌盯着她,低声道:“你觉得呢?”
秦惊羽抓了抓头,心里有丝烦躁:“我背后又没长眼睛,我怎么知道!”
雷牧歌笑了笑,忽而又道:“燕儿伤好了么?”
秦惊羽怔了下,答道:“已经结痂长肉了,只要天天上药,以后连疤痕都不会有。”
“是用了穆妃娘娘秘制的药膏吧?”
“嗯。”
“你真大方。”
雷牧歌顿了下,状似不经意道,“这个燕儿,你很喜欢他?”
“不错,我很喜欢他。”
秦惊羽看着他,两道英挺的眉毛慢慢拢起:“你……想说什么?”
雷牧歌眼神明亮,熠熠生辉:“我想说,你对他,就那么深信不疑吗?你怎么不问问他,你被推上了马车之后,他又在哪里呢?”
……
你对他,就那么深信不疑吗?
你被推上了马车之后,他又在哪里呢?
雷牧歌走后,秦惊羽一声不吭坐着,脑子里反复回荡着这两句。
不错,她喜欢那个水灵粉嫩的少年,喜欢他的忠心耿耿,喜欢他的乖巧听话,也是真心想把他培养成为自己的心腹。不过,说到深信不疑,好像也不是……
“三殿下,高总管求见。”
门外是琥珀的声音。
“叫他进来。”
一声过后,当即走去榻前,从枕下摸出一本厚厚的册子来。
这是回宫第二日借增加侍候人手之名,从宫中太监总管高豫那里借来的明华宫所有内侍的奴籍名薄,相当于现代户籍资料一类的东西。
翻到其中一页,已经不知是多少次阅读:“燕儿,本名燕秀朝,岭南人氏,父母健在,上有一兄,下有二妹,虽为农家子弟,自幼琴棋书画,一学即会,会而即精,在当地是小有名气的才子……”
燕秀朝,这就是燕儿的名字?
“高豫见过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