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羽懒得解释,吟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雷牧歌喃喃重复,面生向往,一仰头把酒灌下。
秦惊羽也不甘示弱,与他一杯接一杯,喝了个痛快。
“喂,雷牧歌——”
“怎么老是叫我名字?叫雷哥……”
“雷哥?呵呵,怎么听起来像雷公……”
秦惊羽不屑大笑,“真是难听死了!”
雷牧歌也忍不住笑:“那就叫牧歌,如何?”
“行,等你回来,我就叫你牧歌。”
秦惊羽点头答应着,好死不死拍上他的肩头:“你要答应我,别在战场上缺胳膊断腿,我可不想……”
雷牧歌凑过来,俊目迷离,丹唇飘香:“不想什么?”
“不想……不想……”
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只得推他一把,大声叫嚷,“哎,你别靠在我身上,重死了!宫门就要关了,你快走啦!”
“嗯,我这就走。”
雷牧歌摇摇晃晃起身,走到门边,忽而转头,正经道:“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念书,别到处惹事,知道不?”
秦惊羽身子撑在案上,不耐挥手:“知道了。”
“对老师要客气,不准再捉弄他……”
“好。”
“特别是在宫外,遇事不要逞能,切记自己的身份……”
“嗯,我明白。”
“还有……”
秦惊羽翻个白眼,终于爆:“雷婆婆,你要不要把我打包一起带去?”
雷牧歌点头,咧嘴大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这个都知道!哈哈哈……”
看着他步履飘忽,越走越远,秦惊羽心头一颤,一句话根本没经过大脑,就那么喊了出去。
“雷牧歌,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你在军营里,一定要守身如玉,否则……我跟你绝交。”
雷牧歌打了个酒嗝,没有深究,只大笑点头:“遵命,殿下。”
月色如水,誓言如风,荡涤着若有若无的离愁。
黑沉沉的宫墙下,有两道人影远远站立,闻听此言,相视而笑。
老人嗓音清迈,中气十足:“这就是你给我物色的外孙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