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知道他“慢”
在哪里。
“慢哥”
有多动症,总是噌噌地甩头,跟抽筋一样,嘴里还出“哼哼”
的怪声,他应该叫“快哥”
才对。
二人见我宿舍里有亮光,料定里面有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军哥瞅了瞅我,一脸坏笑:“看书呢,兄弟?”
,
我点点头:“嗯。”
他掏出一根烟,在蜡烛上点燃,猛吸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看书好啊,好好学习,天天打仗!哦,说错了,是天天向上!”
“慢哥”
也点上一根烟,两人相互一望,诡笑起来。
我不想搭理他们,兀自看书。
军哥瞥了我一眼:“兄弟,哥饿了,哥还没吃饭呢,你说咋办呢?”
我知道他们要“崩钱”
,崩钱,我们当地话,就是敲诈钱财。
我说:“哥,我也没余粮了,还等着家里接济呢!”
他一抬手,“啪”
地扇了我一巴掌。
我整个腮帮子火辣辣生疼,极度忍耐,心中默念:不能打架,不能打架!
我不是怕挨揍,我是怕打死他们。
慢哥一伸手,薅住我的头,摇晃我的脑袋:“你能听懂人话不?我们跟你闹呢?把钱和饭票拿出来!”
好吧,食堂有路你不走,茅坑无门你扎进来,自己非要吃屎,我必须喂饱你们。
师父教过擒拿技,一直没实战,面前正是活靶子。
我双手猛地一扣,死死按住慢哥的手背,身子猛地往后一拉,同时低头,双手用力往下一掰,这是一个整劲儿,“咔巴”
一声,慢哥的手腕子断了。
他愣了几秒,杀猪一般嚎叫:“我手断了!我手断了!弄死他!”
军哥“噗”
地把烟头吐掉,伸手就要掐我脖子。
我一歪脑袋躲了过去,挥手把床头的蜡烛打翻,屋内一片漆黑。
这两个傻子正摸东摸西,我撩起被子,盖在军哥脑袋上,抡起拳头来就打。
师父说过,盖上被子打人,不见血,但有内伤。
而且把对方屎踹出来,不会溅一身。
连踢带打几十秒,调头就跑。
冲出宿舍,直奔教务处,进门就对教导主任大喊:“张主任,有痞子进了宿舍,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