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怎么还那么信任他啊!”
秦漠的话语淹没在耳边飒飒风声里,白焕顾不上搭理他,只顾奔向皇宫,奔向他的父皇。
白焕行至宫门口,却被守卫拦下。
“让开!你们有几个脑袋拦我!”
守卫扶剑而立,挺直腰板,梗着脖子,“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宫。”
秦漠察觉不对,凑到白焕耳边,“爷,也见过他们,可能不是宫里人。”
白焕横眉一扫,长剑出鞘,结果了那对蹊跷的守门人。
白焕破门而入,直往御书房。
一路上没见到什么人,宫中确实怪异。
直至御书房外,横尸遍地,白焕才心道:遭了。
跃过还没散尽热气的尸骨,推门进到御书房。
“父皇!父皇!”
御书房内,几位太医跪地叩,还有两位太医躺倒在地,嘴角渗着血,应是没气了。
其中一位是当年作为医官随白焕出征的,应是皇上的心腹吧,派去护白焕周全。
再往前挪挪视线,好像有个人跪在地上哭。
地上躺着的脸上蒙着白布,身下淌着血,泱泱鲜血已经汇聚成流,爬上白娟。
白焕咚得一声,双膝砸落地上,撕声力吼:“父皇!”
白飞身边的人,凶狠回眸,目眦欲裂,“白焕谋权弑君,大逆不道。我现以皇长子之名,将逆子白焕压入天牢,听候落。”
白焕着实被眼前的情形吓到了,“大哥,你说什么?”
秦漠总算现,这是个圈套。拔剑挡开围上来的人,拖着白焕就往外跑。
门口也围上了新的禁卫军,白焕还盯着正厅的方向失神。
他从未想过跟大哥争什么,甚至要放弃一身荣华,离京远游,不让父皇和两位哥哥为难,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秦漠一手拉着白焕,一手挡开攻上来的刀枪剑戟。
“爷,别看了,先离开这儿!”
白焕口中溢出一丝腥甜,让人兴奋,制人癫魔。
白焕府中
许南树心中不自觉的慌乱,总觉得白焕要有危险,在府中踱着步,等得万分焦急。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响起,许南树警惕闪出一条门缝——是胡贤。
胡贤身上还滴答着血,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许南树面色凝重,没有直接开门。
胡贤伸出一只脚挡住门缝,防止许南树关门,“将军,救命!”
许南树见四下没有追兵,闪了一个身位,一把将胡贤拉了进来,又火将门关上。
胡贤猛喘了两口粗气,又急忙说:“大殿下逼宫弑君,还要嫁祸给三殿下,皇上临终留了圣旨,让我带出来交给将军!”
胡贤从怀里掏出沾染血迹的圣旨,血色映衬得金丝龙纹泛着妖艳的红光,似乎昭示着成龙路上的腥风血雨。
白飞遗诏,传位于嫡皇子白焕,奉先皇后为太后,薛贵妃入皇陵随侍,韩妃入护国寺为玄墨祈福,永不得出。
白焕此时已入宫三刻钟,恐怕凶多吉少,许南树将胡贤安置在自己房中,便要进宫救白焕。
“将军且慢!”
胡贤忙拉住许南树,“将军平素沉着冷静,怎么今次乱了阵脚,你只身闯宫岂不是自投罗网!”
以许南树的身手,最多也就是拼个鱼死网破吧,他定可以护白焕平安出宫,便想也没想就要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