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者为王,败者寇,白烨身披黄袍,手持玉玺,落座龙椅只上。
本也是个才情斐然的少年郎,只是不被父皇偏爱。
如今一朝登顶,光芒万丈,他这一生也算没有白白拼搏。
那夜许南树于白焕商议,是否要助白烨上位。
毕竟先前白烨也与沈秋卓有所牵连,难保不会再次同谋,毁灭玄墨。
再者,薛贵妃执掌后宫多年,作恶无数,白飞的遗愿都是让她陪葬,若是送她成为太后,这后宫怕是再无安宁。
最重要的一点,薛贵妃可能是白焕的杀母仇人,白焕大可不必把皇位拱手让于仇人之一。
“逝者已矣,恩恩怨怨就都到此为止吧。母过不应子承,我相信二哥不会再犯错。”
若说杀母之仇,白焕其实没什么感觉,他的母亲姓叶。
若真要怪罪,这一切都是父皇的错吧,后宫那么多女人争奇斗艳,这个想母凭子贵,那个想落井下石。
他的父皇,明知后宫凶险,还没有护好皇后的安危,人都死了,再做弥补又有何用。
道歉的话,还是自己去跟母妃说吧。
白焕,第一谷平乱有功,新皇白烨本想当庭封赏,回神间却找不到了人影。
胡贤继续作为大总管,服侍新君。宫中的禁卫军又换了新人,短短两天,宫内洗刷出了无数鲜血。
新帝登基,昭告天下。
先皇勤勤恳恳,积劳成疾,一夜重病,突然崩逝。大皇子悲恸难忍,竟随先父而去。
朝中动荡有人趁机谋反,所幸新皇圣明,已然平定。
父兄皆逝,新皇倍感心伤,但是为了玄墨,他也会保重龙体。
白烨没有向百姓公示真相,只是暗暗派人捉拿沈秋卓。
玄墨此时动荡难安,并不利于再起战事。就连许南树神勇护驾,都被悄悄隐去。
只说新皇率亲卫闯宫,大斗叛党,荀川侯率兵支援,大获全胜。
两场宫变融为一场平叛。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各种波折。
几日后,白烨奉先皇后为太后,奉亲母为太妃,入护国寺颐养天年。
白焕府上
“哎,你说薛贵妃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白焕摇晃着茶杯,感叹这世事无常。
许南树看了看,低声接道:“胡贤跟了你父皇那么久,深得信任,可不单单因为他伺候的好。”
白焕充满求知欲的双眼,凑到许南树跟前,“你是说,是胡公公干的?”
“薛贵妃驰骋后宫那么多年,什么没见过,”
许南树一掌推开白焕的脸,“看见韩娘娘自刎,便疯了?”
白焕撇撇嘴,想想也是,不自觉点了点头,“可是胡公公好大的胆子,竟然在二哥眼皮子底下害他母妃?”
“胡公公是先皇心腹,你二哥想要坐稳皇位少不了他。他母妃作了多少恶事,他自然清楚,留其性命入护国寺安度晚年已是恩赐。”
许南树忽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暗厅,拿出了圣旨,和一张名单。
“这圣旨你没烧?”
白焕讶然。
那日为让白烨相信先皇传位于他,三人和演一出戏。为了防止白烨现破绽,曾当着胡贤的面烧毁了圣旨。
“那日我烧的是先前给我的圣旨。”
许南树将两个圣旨藏于袖中,烧毁之时,来了个偷梁换柱。
白焕看着圣旨上朱红的字迹,面露不解,“那你留下他干什么?”
“这圣旨是胡贤的催命符,却是你的护身符。以防万一,我便留下了。”
白焕抿嘴憋笑,“到头来,还是你在一路护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