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扭过僵硬的脖子,视线落在季殊容身上。
他不是酒吧的调酒师吗?怎么还会有别的工作?
江景脑子一团浆糊,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为什么,一个劲地盯着季殊容看。
陆宴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我早跟你说了,许劭那混蛋就是把你当个跑腿的,你要找工作干脆来找我啊,我家公司正缺人呢,诚聘英才,就等你了。”
季殊容没说话,杨潇拐了陆宴一肘子,打断道:“行了行了,别说了,你懂个屁。”
陆宴借着酒劲把之前的不满全抖搂了出来,扬言要把许劭的公司整破产,把季殊容抢过来。
杨潇端起酒杯就往他嘴上怼,哄道:“您快行行好,闭嘴行不行,你不是看上那警察了嘛,还惦记老季干什么?”
陆宴说:“我就乐意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你管得着?”
杨潇真是服了这大爷了,头疼道:“管不着管不着。”
男人一喝酒,变脸比翻书还快。
江景撇撇嘴,抱着酒杯又喝了好几口。
季殊容余光瞥他好几眼,终于忍不住了。他转过身握住江景的手腕,硬是让酒杯停在江景的嘴边。
“可以了,别喝了。”
江景使了使劲,居然挣脱不了,他哼道:“为什么不能喝?”
“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季殊容说,末了又补上一句:“是我把你叫出来的,万一喝出事我可承担不起。”
他嘴角挂着笑意,最后一句明显是在开玩笑,可已经醉糊涂的江景听不出来。
江景垂下眼盯着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指腹温热,被握住的那块皮肤似乎微微发烫。
他有些不着调地想,原来是这样啊。
那他偏要喝。
江景低头凑近酒杯,手微微抬起,硬是要再喝一口。
季殊容没办法,一只手拖住他的下巴,一只手抽走了酒杯。
江景被迫合上嘴,泛红的脸颊鼓了起来,瞪着眼斜睨罪魁祸首。
季殊容借着姿势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说:“先坐着清醒清醒,等会我送你回去。”
对面看戏的杨潇咂舌道:“老季,你可没对我这么温柔过。”
陆宴应和道:“还有我。”
季殊容收回手,坐直身子看向两人:“你俩别闹。”
“哎呦,我就说这么一句就是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