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棠声音一大,嗓子破成了鸭嗓,“那就让她跪!打顿板子都算轻松的。”
余锦安转身看她,“事情因你而起,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余锦棠想到下午得知的消息,又开始哭,“骗子,都是骗子,她余晚之就是故意的,她自己嫁不出去,看我得了份好姻缘心中不平,非让我和她一样嫁不出去才好。”
“怎么回事?说清楚。”
他难得难得色厉内荏,余锦棠也不免紧张,哭着说:“兄长,许少言已经有了孩子,这事是余晚之骗我的对不对?”
余锦安“蹭”
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
罚跪
下午余锦棠按照余晚之的话出门,她原本还有些不怀疑,去了医馆后掌柜听说她是余府的四小姐,说三小姐早上差人来交待过了,若是四小姐来,就去里屋等着。
余锦棠等了半日,等到快没耐心时,总算等来了人。
来人一共三人,一个是许少言的丫鬟,她在大昭寺见过,一个是许少言身边的小厮,她见过多次,时常来余府替许少言递东西,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她不认识。
大昭寺见面那次丫鬟的肚子还不显,如今已经和余锦棠嫂子的肚子一般大了。
丫鬟看诊,妇人就在旁边守着,言语间对大夫多番叮嘱,说大夫可得看仔细了,这肚子里怀得可是贵人。
许少言的丫鬟,加上他的小厮亲自送来看诊,怀的又是贵人,这一切联系起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余锦棠性子直,当即冲出去逼问,那丫鬟吓得没办法,护着肚子说孩子不能动,是公子的长子。
那一刻余锦棠只觉天都塌了,她原本对许少言还没起什么心思,可他对她嘘寒问暖,不时差小厮送些小玩意儿上门讨她开心,她也就渐渐对许少言上了心,谁曾想当头就给了她一棒。
余锦安听完,除了暴怒,还有疑惑。
既然是余晚之让余锦棠去的,想必她早就知道,她又是从什么途径知晓的呢?
余锦安安抚道:“你放心,二哥会把这事弄清楚,若真是许少言负了你,我定然让他给你个交待,我现在去祠堂看看三妹。”
……
早过了立冬,天一天比一天冷,祠堂灯火通明,地板却凉得透心。
“你跪得不诚心,祖宗要生气的。”
余晚之坐在蒲团上对着手哈气,看了眼抱剑靠在门口的楼七,“你先想想我为何被罚跪再说风凉话,要不是你动手,我何至于大半夜还在这跪着。”
话虽这样说,余晚之还是感激她出手相护,只是担心楼七往后在府上不好过。
楼七笑了笑,“追根究底我也是为了护你才动的手。”
“大可不必。”
余晚之仰了仰发酸的脖子,说:“她是我母亲,我不能对她动手,但我没那么傻,不能打我还不能躲吗。”
“那你躲过去了吗?”
楼七扫了眼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