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鱼钩已然绑好。
酒红色的渔线坠着两枚金色的钩子,搭配磨砂黑的台钓竿身,犹如恶魔锁骨上的项链。
“大侄子,还记不记得我问过你,沉鱼主打的是什么?”
司御尘单手握着鱼竿,另一只手动作自然的将剩余的大半盒渔线揣进上衣口袋。
刨坟的事还没翻篇,小叔叔又倒前账。
司颜俊无所适从的喊了声“小叔叔”
再无下文。
“钓具行业的兴起是从上世纪8o年代中后期开始的。”
司御尘的视线自台钓竿的涂装上移开,看向司颜俊,继续道“那时候,你外公背着钓竿踏遍五湖四海,参加过各类垂钓竞技赛。”
司颜俊不知小叔叔提起往事意在何图。
不过,外公的事迹,听小姨讲过。
“我知道。”
司颜俊的桃花眼眸闪着崇敬的光芒。
“我外公是垂钓界鼎鼎有名的大师。
我外公打破了传统钓,是他将台式钓法引进内地的。
而且,二十年过去了,还没有人打破他的上鱼记录。”
司颜俊的外公既可以花样飞鱼又可以一竿双鱼。
站在司御尘轮椅后面的司然也忍不住插话道“垂钓界谁人不知我外公的大名——廖兴扬。”
说完,司然又感伤的叹息,“可惜,我外公的钓技传男不传女,后继无人。”
“小叔叔,我外公最喜欢你,他也没有教过你什么绝活吗?”
司然弯下身子侧头看着小叔叔问道。
司御尘的嘴角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视线掠过那群跪地的刨坟男女,黑曜石般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微澜。
“你们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这是听我说书呢?好听吗?”
微扬的磁性声音,语气莫变。
“好。。好听。”
为的中年男人先声,其余的人跟着附和着,“好听。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