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下她和余惠萍。
余惠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安静得令人压抑。
最终,还是谭卿先开口:“我怎么被送来医院的?”
“是两个装修工人,搬东西上来的时候,看到隔壁门开着,地上有血,魏。。。他手里拿着刀,就报了警。”
说到这,她声音有点崩溃:“卿卿,妈妈——”
“你哭什么?”
谭卿眼睫眨了眨,双目却依旧空洞,“我问你哭什么,我爸当初从楼上掉下去摔死我也没哭,我还活着。”
余惠萍收住声音,只是眼里还是有止不住的水迹。
谭卿捏紧屏幕碎裂的手机:“你是不是想让我放过他?”
“不是的,妈妈是觉得——”
对不起三个字在这时候只剩下浓浓的无力。
余惠萍哽了哽,还是说不出口:“总之,我希望,你能好起来,好起来之后,你想怎么处理这件事,都可以。”
“他现在人呢?”
余惠萍:“被警察带走了。”
“另外两个报警的呢?可以再联系上吗?”
余惠萍:“可以是可以,你是想?”
“我会起诉魏历华,但不想有其他人知道。”
她刚醒来,声音还是哑得,语速也很慢,但透着一股让人心尖发凉的冷意。
余惠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重重点头:“好,还有其他的?”
“我想要一个充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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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警察接到通知,来做了详细的笔录。
大概是处于保护受害者心理考虑,和她沟通的是个年轻的女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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