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哪里碰着了?”
岑柏言还是不放心,“你坐下,我给你检查检查。”
“柏言,你刚才是不是想亲我?”
宣兆突然说。
岑柏言一愣。
“喝牛奶的时候,那根吸管。”
宣兆轻轻一笑,提醒道。
岑柏言心说操!他果然什么都看出来了!
“如果我可以早点认识你就好了,”
宣兆垂下头,声音低到近乎呢喃,“你不会像他们一样孤立我、笑话我、把我的书包扔到走廊里,你会救我的。”
宣兆脱了外衣,低头的时候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感。
岑柏言喉头一酸,想要说些什么,嗓子眼又像被紧紧攥住了。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宣兆缓慢地抬起头,“就当——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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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大家都很期待柏言现真相嗷,等啥时候搞个破镜进度条
第4o章迟不迟
“你可以亲我一下吗?”
“就当。救救我。”
岑柏言察觉到左心口传来剧烈的震颤,疯狂搏动的心脏仿佛就要穿破胸膛。
小屋里没有开灯,昏暗的天光从窗帘缝隙里前呼后拥地挤进来,披落在宣兆单薄的肩膀上。
他脱了短袄,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棉质衬衣,衣领下脖颈皮肤白皙到近乎透明,呈现出一种象牙般的光滑质地;衬衣下摆被腰带一束,在腰间勾勒出一段流畅到惊心动魄的弧线。
岑柏言嗓子眼一阵阵地紧,呼吸间气息的热度几乎要灼伤喉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明明是一个瘸子,明明脸上有疤痕,明明是在穷困的环境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明明他没有那么完美,但宣兆偏偏就像一个精致到了极点的工艺品,少一显得单调,多一又显得浮夸。
譬如在这种时刻,当他们在隐秘的空间里对视时,岑柏言总是会抑制不住地生出某种荒谬恶劣的念头——宣兆就连残疾、缺陷也漂亮的浑然天成,仿佛他生来就应该这样似的。
岑柏言不说话,宣兆于是也不说话。
他后背倚着墙,左脚脚尖虚点着地,视线定格在岑柏言脸上,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是一根捎着软刺的钩子,毫无血色的嘴唇紧抿,乌黑的眼睛里蕴着直白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