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照之有些意外:“你不是去命妇院么,怎会遇到他?”
她便将自己路上找了个地方开小差的事讲了一遍,又大致说了下上官博等人在背后说云澄的那些坏话,只是没有提及云澄活不过三十岁的事。
“云澄若是连尚书台都摆平不了,那这丞相他确实是不做也罢了。”
顾照之并不太以为意,只是道,“这也不是我们能替他操心的事。倒是你,今日情况特殊便罢了,只是以后莫要处处为他说话,他如今已不是那个只会舞文弄墨的九清居士,免得让人多想。”
谢晚芳觉得莫名其妙:“我赞他也不行?”
“那如何不见你称赞我?”
顾照之瞥了她一眼,“你是有夫之妇,且你夫君我并非什么摆不上台面的,你却只对个外人不吝赞赏,说得过去么?”
谢晚芳点点头:“说得过去啊。”
顾照之一怔,黑了脸:“你再说一次?”
“只许你们有妻室的男子称赞美娘子,而我们嫁了丈夫的女子却不能再称赞出众的郎君,这是何道理?”
谢晚芳扬着下巴瞧他,“你若不许我赞云玄明,那你也别看其他女子,可行?”
她半开玩笑地调侃着他。
顾照之看着她的目光透着莫名,随即,竟似无奈失笑道:“你脑袋瓜里都装的什么?”
说着伸手过来往她脑门上轻敲了一下,“这如何能相提并论?这些话你对我说说便罢,可别出去说,小心被人笑话。”
谢晚芳有几分失望,面上却浑不在意的样子抬手虚理了理额角细,嘟囔道:“我阿父就从不看我阿母以外的女子。”
到底是自己的岳父,顾照之没好直接说“所以你阿父是肃州出名的妻管严”
,摇了摇头,懒得跟她纠缠。
谢晚芳忽然低头嗅了嗅自己抚过额头的手指,顿了顿,又嗅了一嗅。
“做什么?跟小狗似的。”
顾照之看着她道。
她抬眸望了过来,问道:“你手上怎么会有茉莉花香?”
“……嗯?”
顾照之有一瞬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愣怔。
他不由低头闻了闻自己的手,果然有一丝淡淡的香气,但若不仔细感觉也几乎是闻不出来,他有些惊讶于她敏锐的嗅觉。
“哦,”
他似是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可能先前顺手扶过一个人不小心沾到的。”
谢晚芳本想顺口多问两句是怎么回事,但一想到自己这般追问颇有些想管束他的嫌疑,便及时地住了嘴。
“明日开始我会正式去紫骑卫。”
顾照之转了话题道,“往后每月都有当值的几天要宿在宫里,你若有事可以让长风、长露他们给我送信。”
“好。”
她在这些问题上向来痛快。
“对了,还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