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迟抬手,接住扑向自己怀抱的oga,‘嗯’了一声。
“听到了。”
作者有话说:
从此以后,然每逢得意时,都会有一句‘高大的树’在等着他。
极光
凌晨一点多,大家上楼睡觉,两位长辈一起睡主卧,吴因先去洗漱,李轻晚抱了一床厚实的被子,问温然:“小树,你和昀迟睡在这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的,妈妈。”
温然正在看天气预报,不经思考很顺口地就说,“我和顾昀迟都是一起睡的。”
说完才反应过来,连头都不敢回,就这么杵在窗前。
“是吗。”
李轻晚的声音里有笑意,“不过这张床有点小,你们要挤一挤了。”
以前在小渔村里就和顾昀迟一起挤过这种小床——当然这句话绝不可能再溜出口,温然抬头看着夜空:“嗯嗯,没关系的。”
互道晚安后李轻晚便离开了,不一会儿,顾昀迟洗完澡进房间,见温然背着手立于窗前仰头看天,问他:“等飞船接你回母星?”
“地球就是我的家。”
温然转身反驳,又看了眼房门,确认关上了,才走过来爬到床上,低声说,“我一不小心,告诉妈妈我和你一起睡觉的事了。”
顾昀迟想问他你说的睡觉是字面意思还是别的,又考虑到温然应该还不至于在母亲面前如此狂放,就道:“总比你在她面前亲我要好。”
“你不会安慰就不要安慰了吧。”
温然把被子盖过头顶,一想起当时的场景,尴尬得在被窝里扭了几下,闷闷地说,“我决定戒亲一个月。”
顾昀迟对此没发表意见,将被子拽下来,按着温然的脑袋:“看一下伤口。”
温然就不动了,听话地任他扒拉着头髮看来看去,紧张地问:“怎么样,疤宽不宽,会显秃吗?”
“缝得很好,已经看不太出了。”
顾昀迟的手沿着温然的脸往下,轻扣住颈侧,大拇指指腹在他的喉结上摩挲一下。
咕嘟——温然看着他,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一个来回。
暖黄色床头灯半明半暗地照出顾昀迟冷漠凌厉的五官,产生一种矛盾感,温然想了想,觉得像雪,非常冰冷却又美丽的,难怪他会被顾昀迟和雪共同吸引。
被那双深黑的眼睛注视时,逃避与对视的念头也不停交锋,握着脖颈的手大而凉,温然很快就败下阵来,仰头凑过去亲顾昀迟。
结果被躲开。
在温然迷茫的神色中,顾昀迟松开手,关掉灯,躺下,道:“尊重你戒亲的决定。”
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