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玉哄着:“以后都叫上你一起。”
“好啊。”
她开心地笑起来,“嗯……你走了,我过得不好。有一天,我遇上了一个坏人,他要抢一个小孩子,真坏。但是我不怕痛啊,我上去保护小孩子。坏人把刀子指向我。我又不怕痛,怕什么。”
说着说着,她声音低下去了,“不过,外婆好难过。我现在又害怕刀子了。你不知道吧,我养了一群小鸡崽,就和外婆院子养的一样。不过,好多都是放养的,只有一个在我家里。”
说到这里,她又笑起来,“家里的那只,煮饭特别好吃。”
晏玉轻轻笑了。
她忽然惆怅地问:“你会不会怪我家里养了别人?”
“不会。”
孟泛玉能为她舍命,又怎会忍心让她守住他的坟墓,孤寂一生。
“你和他是不一样的。”
她喃喃地说:“你是我的过去,他是我的未来。我的,就是我一个人的。嗯,你和他都是我一个人的。”
晏玉点头,“嗯,对,都是你一个人的。”
荆觅玉听到他的回答,展颜欢笑。
这时,泥路在前方十多米处断了,稀疏的绿草冒出头。
晏玉观望林木。
走反方向了。
他走到在山壁一侧的石头,把荆觅玉放下。“在这休息一下。”
“嗯。”
她拉住他,害怕地说:“你别走啊。”
“不走。”
晏玉放下她的背包,拿出了那把木驽。
背包不大,木驽拆解才能装得下。现在得重新组装。
晏玉早准备有工具,他迅速地把木驽组装完成。木驽配备的木箭,封了一层软胶。他把软胶拆了,尖利的箭嘴和漂流那天刺鱼的一样。
只有三根箭。
这条山路不知要走多远才能出去。
如果放他一个人在这样的密林中,他完全不担心。但她现在状态失常,就怕她再次受惊。
尤其是想到,刚刚她在他面前坠落而下,他就泛起一种要把那个杀手千刀万剐的仇恨。
如今他手心仍有失落感。就这样把她搁在自己掌心了,都还觉得不够疼她。
荆觅玉近看他,那片在她眼里染血的森林被他放大的五官遮了许多。她忽然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歪起头,仔细分辨他的眉眼。
他不是那个人呀。为什么会这样抱着她在林子走呢?
她又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