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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秋那眼神我读懂点儿什么了，有病就有病吧。

  我跟着林秋去护士站，他手心暖和，我心里的玫瑰花全开了。

  这一楼的护士小姐姐更漂亮，笑容也很甜。

  “林主任，刚好，陈元的房间还有一个空位，就住那儿吧。”

  林秋点了头，“他最近怎样，情绪稳定么?”

  我趴在护士站前台上看着后面的医生轮值表，没有林秋。大约不怎么来十层，只是在主治医生休假的时候临时过来顶一会儿。他们俩的对话也没注意听，只听到最后一个精神分裂。

  我心里想着大约就是我的室友有这毛病吧，等会儿去见见就知道怎样了。

  护士小姐姐叫周心雨，我对着她的照片记了下来，想着以后大概是要天天见面了。那些病友只有慢慢认，现在还对不上号。

  林秋嘱咐给我找铅和几张纸，带着我去病房。

  “你说过要给我手机呢？”

  我对手机念念不忘，有了手机就能跟我那几个死党联系，想办法把我弄出去。

  “你来了几天了？”

林秋带我穿过活动室，往里边的病房走。

  “不记得了，有一周没？”

我在十二楼日夜颠倒，天天跟张芸他们奋战，哪记得具体多少天。

  “手机给你也没电，晚上再去护士站拿吧。”

  “哦，那好吧。”

  林秋停在一扇门前，说道：“就这儿了，记着门牌。”

  我看了看门口的数字，1oo8。还挺吉利的，1o应该是十楼，后面是房间编号，“有1oo86吗？”

  “…………”

林秋看了我一眼，“有也是1o86，何况这一楼没86间房。”

  “呵呵哈。”

我干笑一声，推了门进屋。

  里面学校宿舍似的，进门左右两边是书桌，上边儿是床。头顶上有盏灯，桌子旁边还有一张椅子。右边床边儿卡片上写着名字和基本资料：陈元，24岁，主治医生：王文锐。

  房间里边儿有个阳台，阳台边上是厕所。我透过全封闭的玻璃，能一眼看到楼下活动场，这儿实在比楼上条件好太多了。

  “林医生，我是不是也会移交给这个，这个……王医生？”

我指了指对面床边的那张卡片，记得是姓王。

  “我会交待他好好照顾你的。”

林秋一说完，我整个人不淡定了。

  “不行，我就要你看。”

开玩笑，我见不着他那宁愿不来十楼。

  “你别啊，一天就一次也不行？”

我见林秋不说话，这次往他身上扑上了，亏得这屋里没人，我那个不知是谁的室友大概在刚刚的活动室。

  林秋看了我会儿，问：“非得我来？”

  “你是主任医术好些，他们一来我就病重。”

我抱着他腰，跟想象的有点儿不一样，摸着又细又韧。

  林秋忽然笑了，“我没给你用药，怎么就看出医术好些了。”

  他没推我，他没推我，他没推我！我心中狂喜，差点流出口水来，“我看到长得漂亮的，心里高兴，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