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是哪儿来东北人,怎么连最起码吃阴席的规矩都不懂。
两位东家顿时有些挂脸了。
公鸭嗓东家跨前了一步:“猪爷,你要实在喜欢,可以在席散之后,再向人家买!在阴席现场,不行!”
我说道:“你特么可真有意思!在这里买和出去买那不都一样么?在俺们那嘎达,这叫脱裤子放屁!”
其实,我还真担心那位弄到赝品瓷麦穗的人立马答应。
毕竟。
我包裹里带的全是板砖,不是钱。
此刻。
边上那位一直不大吭声的东家开口了,他厉声说道:“你要再多说一句,可就是不给我们东家脸了!莫非你想掀台子?!”
爷今天就是来掀你台子的。
我假装怒道:“干哈?你讲话这么大声,想动手打人啊?动老子一个试试!”
两位东家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向前跨出一步,手在摸自己的腰间。
估计他们在摸什么武器。
我果断抡起一巴掌,冲那个公鸭嗓东家狠狠甩去:“我特么给你脸了!”
度若电光火石。
公鸭嗓东家猝不及防,顿时惨呼一声,整个人翻倒在地。
帽子脱落,秃头。
墨镜被打飞。
口罩被掀了一半,那半边脸彻底肿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裴哥。
突如其来的变化,全场都懵住了。
另一位东家大吼了一声:“好小子!”
他开始凶猛无比地向我扑来,并抽后背的东西。
我见到好像是一把枪。
不知道真枪还是假枪。
反正一定能打死人。
我正准备将他放倒,耳听到边上惊天爆喝之声:“不许动,全趴下!”
周边树林悉悉索索地响动,十几道人影若猛虎下山冲了过来。
我大喊一声:“有大帽子,快跑啊!”
我撒丫子转身就跑。
这个时候喊一嗓子并带头跑,是一种迷惑做法。
否则,他们一定会以为我是内鬼。
毕竟。
我刚才的行为,实在太可疑了。
东家被端了之后,他们幕后的那股势力,如果怀疑我,刨地三尺都会查出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