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uzinsideIrealizeThatIamtheoneconfused」
「IdonotknowwhatisworthfightingforOrwhyIha·vetoscream」
「ButnowIha·vesomeclaritytoshowyouwhatImean」…
5
充当一次过客。
倾听一次心跳。
见证一次扭曲。
理解一次黑暗。
很多年以后,饶束再次路过广州这条林荫道,再度回想谁的脸庞,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该用什么去证明,在你孤傲伶仃的背影之下,我还看见了你一片空白的侧脸,铺天盖地的暗影潜伏在你脚下。
而我只是站在命运的旁边,与它一同沉默,沉默地看着你远去,从来未曾回头。
6
“先生。”
丁恪递了一瓶纯净水给张修,两人已经绕回餐厅停车场了。
“谢谢。”
少年明眸浅笑,却没接那瓶水。
他今天各处反常,但又反常得不太明显,只在细节处隐晦传达,在每一次扬眉浅笑中惹人遐想。
他就像水晶琉璃灯,自身有一千面,便有一千种闪耀。
丁恪的职业素质再高,也架不住这谜一般的少年千百次闪耀。
“不喝?”
丁恪晃了晃水瓶。
张修停下脚步,抬眼看着他,不说话,看到他懂为止。
或许有一瞬间,霓红灯闪之际,情思衍生之时,丁恪想抱住这少年。
不知道,没人知道,连张修也不知道,或许只有丁恪知道,到底有没有过,这样的冲动。
丁恪被他看得愣了很久,尔后才找回自己一贯的稳重形象。
他拧开瓶盖,递过去,“要这样?”
“这么迟钝的助理大叔,我能不能要求退货?”
张修开着玩笑,接了那瓶水。
“大叔……”
丁恪咳了两声,“你明明知道我也是九零后。”
“那对我来说还是大叔。”
“好吧,先生。”
这声“先生”
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当少年喝水的时候,微仰着头,喉结弧度漂亮,缓慢滚动,一派优雅。
丁恪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另一个人却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喝水的人。
这是饶束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谈笑风生中的奴役与被奴役。
连,喝水,也可以由别人伺候到这般地步的吗?
如果不是很亲密的关系,那就是很迁就的包容;如果不是很迁就的包容,那就是很分明的尊卑。
饶束看不明白。
关于张修的很多东西,现在的她,都还看不明白,困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