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在自己可控的范围里不是吗?
陆或雍抬起手,掌心覆盖上这只拍脸的手:“我没有对你不满。”
【顾知煦,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要相信你什么?”
顾知煦试图将手抽出,抽不开后也只能作罢:“你不行的这件事不已经摆在面前了吗?你隐瞒我的事不也已经生了吗?”
“你也瞒着我你生病的事。”
“你是觉得我因为没有性生活得了精神分裂是一件很值得到处分享的事?”
“……不是。”
“还是你希望我跟家里人说你不行,到处去跟人家说你不行?”
陆或雍喉结滚动,欲言又止,半晌也没说话。
顾知煦抽出手,将胳膊枕在脑袋下,眉眼惺忪,姿态懒洋洋地:“陆或雍,多亏跟你结婚的是我,如果是女人,你早就暴露了,没生育能力的男人。”
这样的话已经算得上是尖锐。
曾经两个恋爱脑对彼此说过很多粘稠话,也没想到会因为‘不行’的这件事变成如今局面。
陆或雍深呼吸,松开手,往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烦躁地扯松领间,手下意识地抚上脖颈,皱眉摩挲着。
‘离婚’的字眼狠狠地凿着心脏,本意只是不想弄伤爱人。
解释后还是被爱人嫌弃了。
还能忍吗?
陆或雍,你还是男人吗?
大手摩挲的动作下,隐匿在衬衫领子下的青筋因情绪波动而若隐若现地勃着,微微的偏着颈,这只是陆或雍想事的时候惯有动作。
顾知煦抿了抿唇,目光有了几分变化。
他真的很纳闷,怎么就不行呢?
“你觉得我们离婚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陆或雍调整情绪,微微抬颚,眸底的深沉像是被散不去的事困扰着:“你要知道当初我们签的结婚协议书里,关于财产分割这一部分我是让律师写了分给你百分之六十的。”
“我不要了。”
顾知煦将脸枕在手心里,说得轻描淡写,果断闭上眼不看男色了:“直接签名就好。”
唧唧没用再好看都没用了。
陆或雍:“……”
他强压下情绪的变化,又说:“如果你不接受财产分割那这件事就先不谈了。”
顾知煦睁开眼:“不是,离婚还有赶着送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