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女官听见这话惊呆了,连忙跪下提醒。
这种平日里从农妇口中才能听到的肮脏污秽骂人词汇竟然从堂堂女帝口中说出,花萝的感觉就像是脑门子突然被梆梆挨了两下,太阳穴突突直跳。
随即,她干笑几声:“我让你生下我了吗?就你这么对我,还不如不生的好。”
“你……!”
“是,我是你生的,可我是个人,我有自己的想法,凭什么连百花节男伴人选这种事都要被你不分青红皂白干涉,就凭我是你生的?那你要真这么想,你就不应该生下我,你应该找一提线木偶,只要手中拽着根线,你想让它怎么动就怎么动,绝对不会惹你生气。”
女帝胸口上下剧烈起伏,脸上的宫粉簌簌而落,平日里被遮掩的很好的细纹全都显露了出来。
郭女官连忙上前去扶住女帝,语气焦急:“太子殿下,您就少说两句吧!”
“哼。”
花萝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女帝气得额头青筋毕露,看着花萝的背影警告道:“朕才是一国之主,没有朕你算个什么东西!任由你说得天花乱坠也得照朕说的办,你要是敢因此怀恨在心欺负若风,后果自负。”
花萝没说任何话直接走了,郭女官极力劝导:“陛下,不过就是件芝麻大小事,你何必大动干戈,奴婢不是说了吗,殿下正值青春叛逆,您别跟她一般见识,再说了,你怎么能那样骂太子殿下,她可是你最小的女儿啊。”
“朕怎么生了这么个东西,别的王姬对朕都是毕恭毕敬,百依百顺,只有她!处处给朕添堵!”
有句话叫做清官难断家务事,郭女官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极力劝女帝别再生气。
而花萝回到东宫之后一言不直接跑到后殿单独呆着去了,让谁也不许来打扰。
后殿有一个练剑的平台,平台周围是一个种满了花花草草的小院子,瞻星无奈的摇摇头:“害,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又要遭殃了。”
昭月一脸担忧的问:“殿下又跟陛下吵架了?”
瞻星耸了耸肩:“不然呢,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殿下跟陛下向来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在朝堂那么庄严的地方都能对吵,这不像母女,简直就像不共戴天的仇人,哪天要是不吵了我还觉得奇怪呢。”
“哎,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昭月看了一眼,通往后殿的门已经被关上了:“要不我们去看看吧?别气坏了身子呀。”
瞻星看向昭月:“你敢去吗,你要敢去你就去吧。”
昭月连忙摇头。
“那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瞻星叹了口气:“其实就是一件小事,结果就弄得谁都不服谁,我也搞不懂有什么好吵的,陛下和殿下常常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吵得乌烟瘴气,不过陛下这次的确有些过火了。”
“怎么个过火法?”
因为是瞻星跟花萝一起去的,昭月则留下招待夏侯谦,所以她只好问瞻星具体情况。
在一旁的夏侯谦也默默听着。
“就是,就是陛下她骂了阿萝,还是贼难听的那种,然后阿萝就生气了说话也没太客气,阿萝这次是真的生了大气了,谁去劝都是触霉头,还是等她自己冷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