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你们太脏了。”
沈宝用明白过来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后说道,“我见过的任何乞丐都比你们干净,就连那人渣都没有这么虚伪,直来直往,没用这么下作的手段。什么太子,不过是连人渣都不如的混账银贼。”
她还在骂,骂得可真难听,一下子搅了他的兴致,从来没有人这样骂过他,薄且不乐意了。
他先是拨掉她的簪子,一头青丝散开垂下。他再把垂下来的头发拨到她耳后,其间指,。肚划过她耳朵,划过脖颈,沈宝用浑身一颤,骂声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所取代。
不是之前的闷哼,也不是引人遐想的声音,而是一种似乎哀鸣的声音,悲且委屈。沈宝用的汗珠流了下来,一起流下的还有她的眼泪。
她知道薄且在做什么,他不过是动了动手指,她一切的坚持与定力就化为了乌有,她这个样子让刚才的叫骂显得无比可笑。
看着重新倒在他怀里的沈宝用,薄且问她:“不是脏吗,怎么还这么迫不及待。”
沈宝用的声音闷闷地传来:“你是坏人,你欺负人,”
“欺负的就是你。”
薄且说着不再老神在在,他一手环住她的夭,一手放在她脑后抓住那里的头发往后一拉,沈宝用从他怀中被动地昂起了头。
他看着她,她香汗涔涔,唇与脸颊都是粉的,那副眼神看在薄且眼中似带了勾子。他暗叹,这种对极了他脾胃的诱,。惑,让人好生欢,。喜。
脑中的弦似那根琴弦,崩断开来。急风骤雨般的稳下去,不知天地几何。
沈宝用似在炼狱,但她手中勾着的那根琴弦还在,炼狱中出现了一盏灯,她告诉自己只需盯着它,必须盯着它,她才有机会做最后一博。
薄且的呼吸比沈宝用好不了多少,急促粗喘,他把沈宝用抱起来,抱到了内室。
他一眼就看到了杨嬷嬷准备的东西,他眼一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终是没有把那白帕丢开。
沈宝用一被放到榻上,就听薄且说:“这药不错,不要浪费了,一会儿你可要尽情显示自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沈宝用狠狠地咬破了自己的唇,疼痛给她争取了一点点清醒的时间。
她的外衣被拖了下去,沈宝用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她下定决心眯着眼道:“陈松,我难受,救我,我只要,。你。”
薄且震怒,他阴着脸问:“你说什么?”
沈宝用:“是你吗,陈松,救我。”
她说着还主动摸上薄且的胳膊。薄且打开她的手:“你瞎了还是疯了,看不清我是谁吗。”
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沈宝用觉得有戏,她再接再励:“看不太清,但我知道是你。”
“呵,”
薄且笑了起来,笑过后他看准位置手上一掐,沈宝用肝胆俱裂,大惊失色:“你,你,下流,你放开我。”
“不是要陈松救你吗,现在救你了,你怎么又不乐意,还骂上人了。还想让他怎么救你,你接着说啊!”
薄且咬牙切齿地逼问她,而沈宝用一计不成一败涂地。
她哭了出来,薄且抹掉她的泪道:“不装了?说话!”
沈宝用被他刚才的举止震慑到,只好道:“不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淌泪,一副情绪崩溃被治服的样子。
薄且道:“该罚。”
他说着手上不停,待沈宝用只剩最后遮挡时,她看着薄且道:“薄且,救我。”
她从来没喊过他的名字,不要说沈宝用了,以他的身份很少能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薄且一顿,本想斥她大胆,但却并不生气,反而心里起了一层莫名的涟漪。他没有把斥责的话说出口,允她这样叫了,在这种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