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南燕现已兵败大砚山,退据临朐,我估计南燕守不了多久,很快就要被刘裕打败、退守广固城了。现在夏国赫连勃勃约我们共击秦国,大家以为如何”
这是近一个月,黄征让高允带着郭淮进行内部整顿后第一次召开内部会议。
七月的酷暑,即使北部的高阙城也不能幸免,白天热的如同火烤,但好在晚上还是比较凉爽的,甚至要盖被子。
这一个月,生的一系列事件让黄征如同这七月的天气一样,恼火。
第一件事:王妃遇袭事件。郭淮去查的时候,凶手早已逃之夭夭,但据后来所暗查的种种迹象表明:一、凶手来自大魏军队,并非之前猜测的周边某国趁观礼袭击;二、当时凶手袭击后,并未出城,而是就地躲藏了起来,可见北汉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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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事情:拓跋嗣换掉了并州刺史王元,改任刘殊晖为并州刺史。此次调整的意义极大:一、拓跋嗣通过短短几个月,已经彻底掌控魏国大权,换掉来默氏一系的王元,就是已经向来初真摊牌:你就好好做你的臣子,不要再想威胁我。二、之前北汉毕竟属于魏国臣子,后面还有魏国做倚仗。现在调整并州刺史,就是切断黄征后路,北汉变成了一块肉,北面柔然、南面夏国、西边北凉、西南西秦,每个人都可以来咬一口,只要北汉敢不听话,魏国就可以封住“退路”
,看着北汉被瓜分消灭
第三件事情:虽然北魏朝廷收到了郁久闾斛律的战书,知道了真正杀死郁久闾社仑的人是黄征而并非杜,但未对此事表任何评论,也未收回对杜的封赏,一切好像从没有生过一样。
其实,与黄征一样恼火的,还有高允。
刘裕已经“不出所料”
的打到了广固城外围,但慕容桧已回南燕月余,依然没有任何消息,高允已经让杜仲派人去秘密探查了。
一向气定神闲的高允难得充满火气:“汉王、诸位同僚,高某的意思,我们不能如此被动了,必须主动出击,否则,不用到今年年底,朝廷与那些大臣就会把我们北汉玩死了。郭淮,说说你探查到的情况。”
郭淮立即起身道:“是高长史。汉王、各位将军,在下与杜镇抚使于一个月之前全面接手慕容长史的间谍网络,并通过我们自己的最新调查。得到了几个关键信息:一、最危急的,刘殊晖将军任并州刺史后,明显得到了授意,对并州通往北汉人员及物资严格盘查,并全部录档备案。二、原并州刺史王元被免职后,没有另用,而是被赶回了老家。三、阳平郡王杜,对汉王意见极大,认为自己丢了面子,臣甚至怀疑,本次刺杀王妃,可能与杜家有关,而且可能是陛下默许。”
卢炫闻言噌的站了起来:“拓跋嗣欺人太甚”
黄征示意卢炫坐下,并对郭淮道:“你是我们的情报中心,对于情报,必须不含感情的如实禀报,包括你自己的猜测,也可以一起说出来,你得意见也仅供参考而已,我们大家会一起讨论的。”
高允生气的道:“郭淮,你的阴险无情哪里去了做情报工作,必须冷酷无情,如实禀告”
众人看到高允今天是真生气了,估计有些事情比预想的更加严重,便都更加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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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调整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四、南宫皓本次年中考核,被评了下等,无缘晋升。五、柳侍郎兑现之前对汉王的承诺,将运往北汉的军械物资,一次性给了我们,但在朝堂被莫名训斥,并责令闭门思过十日。六、来初真老将军回到邺城后,邺城郡守一直未去拜访,直到前几日才去;并且本月开始克扣给来大千的粮饷。七、朝廷对那些反抗官府的人,开始秋后算账,为者立斩,从者罚劳役或充军边塞。律降为普通士兵,据说在军营里都被安排去做火头兵了。”
73捌
郭淮讲完,刘牙匠第一个站起来道:“汉王,臣在盛乐县及并州,很是结交了一些三教九流,并且和那些反抗的,多少都有认识,请汉王允许臣:亲往魏国,召集故友亲朋,来为北汉效力”
众人见刘牙匠学高允自称臣,并且称呼那边为魏国,好像与北汉有分开之意,但汉王似乎并未反对,心里已明白几分。
诸葛幼民前几日已接到兄长诸葛长民信件:本次刘裕伐燕后,诸葛长民负责总理后方,刘穆之都只能打副手,而且一直不服气刘裕的刘毅似乎有反意,正怂恿诸葛长民参与;兄长来信,就是询问一直足智多谋的幼弟的意见。诸葛幼民觉得此时若反抗,失败的可能性极大;且兄长既然来信询问,说明兄长已有此心。为保家族,诸葛幼民更不希望北汉此刻夭折,既然已经赌上北汉了,那就要与北汉共存亡。
诸葛幼民起身道:“汉王,臣觉得,北汉与魏国,实际上已经分裂,汉王如果还顾忌君臣身份,北汉将必败无疑”
黄征面无表情,没有答话。
高允了解黄征,便对诸葛幼民道:“诸葛参军直说无妨”
诸葛幼民明白了,黄征不表态就是不反对,便胸有成竹的道:“拓跋嗣此举,无疑就是告诉北汉:你们就是一颗任我大魏随意拿捏的棋子。若听话,大家还是如之前一样;若不听话,分分钟搞死北汉。所以我建议:即刻开展反击刚才郭镇抚使的情报已经说明,拓跋嗣现在完全掌握了主动权,我们根本没有妥协的余地。”
诸葛幼民观察了一下黄征的表情,继续道:“臣的意见:一、仁德治国。汉王一向仁义爱民,此要坚持并且大力宣传;虽然目前只是大魏的属国。
二、任人唯贤。原并州刺史王元,是一员能吏,又是北汉自己人,西海郡是极其重要的一个郡,我建议由王元任西海郡守,金大福将军镇守西海郡,一文一武结合,逐步蚕食周边,并遥相呼应高台县。原西海郡守那不哈,虽然是个墙头草,哪边强投靠哪边,但据我了解,此人治理能力和处事能力相当不错,建议调他到比干城,比干城设为比干郡,控制周边的狼山镇等,王若将军可镇守此战略要道。另外,拉拢那些被打压的低级文官武将来北汉,针对性的去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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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尊儒重孔,兴塾堂,立佛寺。教民学习、则知礼义、人规矩,以正纲纪、以敦风化,此治乱珥祸之本。
四、全道安游说夏国结盟已成,我建议两国合力抢夺柔然地盘,以比干城为基地,从北面反向包围并州,若胡夏从西面骚扰并州,我们不问不见而已。同时,同意夏国赫连勃勃的意见,派一个擅长游击战的将军,跟着他一起攻后秦,甚至一起劫掠周边国家。
五、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锦衣卫的职责,除了军事,更应重视对他们的经济、文化、朝堂、派系、主要人物等调查
六、迅把北汉的各行各业建立起来,比如农业、畜牧业、兵工厂等。我听说汉王一直让后方改进兵器,包括给马匹钉上马蹄铁、给骑手的鞋子钉上马刺等,这些暂时都空有想法无法全部实现,所以我们急需挖人过来。
七、用这次来将军和柳侍郎送来的物资,将预备役人员用起来,组织成一支两万人的骑兵和一万人的步兵部队,我估计很多部落撑不到秋天了,很快就会来抢夺粮食了。
八、耕不忘站、战不忘耕、以耕备战、以战护耕。民以食为天,兵以民为本。兵民一体,内坚外完,则谁能我敌故加固北汉粮仓周边六城,必须守住粮食这条基本线,粮食是我们在乱世的最有力的武器。
以上就是臣的八策,请汉王定夺”
诸葛幼民说完,现场久久的安静无声。
黄征欣喜的走到诸葛幼民身边,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昔日诸葛孔明先生提隆中对,未出山而三定天下;今其后人,长明先生提诸葛八策,以为我北汉打定立足之本”
黄征拉来高允:“高长史、闵将军,就请按照诸葛八策,立即安排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