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四起,泥浆飞溅。
砰砰之声不绝。
片刻之后,烟尘散去,燕绥倒也看不出裸奔了,因为身上已经黑黑红红黄黄糊满了。
脸上原本就弄脏了,现在那些弄脏的地方隐约还有点鼻青脸肿的意思。
纳兰述打得痛快,哈哈一笑,拍手回去继续牌局。
容楚一招手,之前插在地上的牌子,凌空飞来,直直插在燕绥眼前。
牌子上早已写好的大字鲜红招摇。
“裸奔者、燕绥、与狗不得上山。”
燕绥:“……”
……
山上亭子上,哗啦啦声响里,始终端坐不动,殷勤搓麻的文丞相,幽幽叹息了一声。
“好可怜哦……”
君珂有点于心不忍地看见纳兰述一脸大仇得报模样上山来,正要对文臻表示同情,就看见她哈哈一笑,将面前的牌推倒。
“胡了!”
神眼君珂探头看看山下。
是啊,真糊了啊。
……
四人组偕同夫君们在山上玩了一个月麻将。
燕绥在山下闯了一个月的关。
倒也不是黏老婆黏得非上山不可,实在是他怕文臻这个冷心肠的,和姐妹久别重逢,再被那群不怀好意的人精蛊惑,真生了什么结伴游历天下的心思,把东堂和他以及两个嗷嗷待哺(并没有)的儿子就此抛下怎么办?
文臻又不像她那几个姐妹,君珂怜爱纳兰述,时担心他的身体,从不愿离他太远,景横波是个夫控,恨不得黏在宫胤裤带上,太史阑虽然不黏人,但是容楚黏她啊,而且太史阑责任心重,永远不会抛下南齐。
可文臻这人……
燕绥很有自知之明。
把他丢个一两年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