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总,言归正传吧,我已听说最近祝氏是有了新的商业动作,但很不巧的是,我女人所在的乐团,正是你马上要收购的目标,如果你仍然继续为之,就别怪我将你当年做过的缺德事,说出来。”
“……什么?”
他没说“我女人”
具体是指谁。
祝庭彰也在这时来不及多想,他大脑一片空白,冷笑一声,干涩的问道:“薛砚辞,你诈我?”
“当年你的一家建筑公司纵容底下工程队偷工减料,造成一架桥梁坍塌,有三人在那起事故里死亡……”
“您收买了当时的桥梁总监,篡改了数据,提供了假口供,有人秘密知道了这件事,想举报你,你怕夜长梦多,就串通桥梁总监的徒弟,将那个想举报你的人,一起置之死地……”
“因为你的关系,一并害死了好几条人命,那是九十年代末,社会动乱,为了掩盖证据,没过几年,您的那家建筑公司也宣布倒闭……”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如今你已经成功洗白,摇身一变又成了一位清白守法的好公民……”
“但是,我还没找到绝对的证据,的确是没办法去告你。”
薛砚辞说的是“还没找到”
,不代表不会继续深挖下去。
他一边说,一边把玩手里的茶杯,轻飘飘的语气。
然而,对面的祝庭彰,却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他脸上写满了诧异和惊恐。
空气也仿佛在刹那凝滞。
由此,两人算是撕破脸了。
祝庭彰没想到,薛砚辞竟会这么不留有余地。
好歹他还是长辈,而且差一点当了他老丈人。
他和祝家订婚又悔婚,理应觉得歉疚才是。
可正相反,非但不受任何威胁,反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祝庭彰绷紧了神经,他沙哑着嗓音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信口雌黄……”
“证据?”
薛砚辞轻笑一声,将兜里的录音笔拿出来。
就是那段祝橙宁和翟开津的对话。
他按下播放键,放给祝庭彰听。
祝庭彰的脸色煞白:“这是……”
“你们父女俩,果真是一脉相承,都有草菅人命的爱好,不论是你做的缺德事,还是你女儿杀了我孩子的事,都一并记在一起,现在时间还不成熟,但没关系,只要有心,总能算清!”
“宁宁怎么会……”
祝庭彰惊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他不仅要担心自己,还要担心女儿。
他看清了薛砚辞的架势。
如果他敢再轻举妄动,他们父女俩,都会在薛砚辞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