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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冯熙儿,求求你了,不要推我下去!”
戏坊三楼女生拼了命地绝望呼喊,声音里透着哀戚和恐惧,听得人忍不住揪心。
冯熙儿死死地揪住刘惜暖的头,“砰“地将她大半截身子用力摁在临水的栏杆上,只要再轻轻一推,整个人都会落到河水里。
安河水深不可测,这么多年,66续续淹死了不少人。
冯熙儿根本没把她的挣扎放在心上,她哭喊的声音越大,她看向6斯淮的眼神就愈冰冷。
整个乌乡就没人敢和她作对,从小到大,她从来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过。
他是第一个,第一个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甚至想要活活焼死她的人。。。。
他射死那匹马的时候,她一直看着。
是那样的闲定自若,从容优雅,像极了昨晚放火时的神态。
不过,既然他在意刘家,她倒要看看他究竟会有多在意。
冯熙儿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直接拽着她的头把她提到了栏杆外。
“啊!”
看着脚下河水里自己倒映着她的影子,刘惜暖整张脸吓得惨白,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她死死地拉着冯熙儿的手,把它当成了救命稻草。
手背被抓疼了,冯熙儿蹙了蹙眉,抿紧了唇,反手就给她了一巴掌,“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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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坊这边的动静很大,与马场只隔着一条河,那人根本不可能注意不到。
除非,他根本不在意刘惜暖,根本没有真正在意过刘家。。。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在意过谁,除了那个叫随意的女孩子。
她第一眼看上的人,果然就这么无情。
“6、斯、淮!”
冯熙儿气得双眼通红,死死掐住刘惜暖脖子的手忍不住的抖。
她在气头上,手下的力道不知轻重,刘惜暖被她掐得呼吸困难,腿止不住的软。
她知道,冯熙儿生气的时候,就是个冷血的疯子,没有人能拦得住。
听到他的名字,马上的人缓缓掀眼,也只是眉色浅淡地看过来一眼。
他看着她掐着刘惜暖的脖子,看着她一点一点亲手折。磨她,最后看着她把她推到河里。。。
自始至终,那神色冷清平静得不见丝毫波澜,就好像是在看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戏中人的生死,都与他无关。
所有人都说她冯熙儿冷血,现在,她遇见了他,才知,他比她更凉薄。
他,根本就没有心。
大概,能让他出手相救的,只有那个叫随意的女生。
大概,在随意面前,他才是温柔,有温度的。。。
他,喜欢随意。
如果,那匹疯马冲向的人不是随意,他一定不会射出那三支箭。。。
如果把刘惜暖换成随意,冯熙儿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她很想知道,这么冷血又薄凉的一个人,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什么程度。
她也很想知道,那个能让这样他喜欢的女生是一个怎样的人。
所以,当随意换完衣服从会所里出来,她就一直看着。
她看到,他对她笑得温柔,明明他是个不爱笑的人。。。
她看到,他手把手耐心地教她射箭,明明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
原来,他在喜欢的人面前会收起所有的锋芒,把最温柔的一面留给她。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冯熙儿想到昨晚在他房间看到他的场景。
他身前是琴,左手是花枝,右手是银剪,还有一杯让人喝了骨软的水。。。
他是一个清贵风华,行止温雅,耀眼如明月又凉薄冷血的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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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晓晓一行人在马场门口等随意,见她一人坐在观光车上却没见到6斯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