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至淮下意识的回过头拉李庭松,仰格忽然道:“虽然我也不想让你们这一对连体婴分离,但是你要去的地方是这个建筑里边最机密的地方,请给我一点尊重好吗?”
方至淮别过脸,冷冷道:“没有。”
仰格喉咙里边轻轻发出一声“嗯哼”
,侍者不动了。
李庭松看着僵持在原地的三人,大约知道仰格手里可能有方至淮很重要的东西,他顿了顿,松开了方至淮的手。
“快点回来。”
他道。
沉默有数个世纪,方至淮才道:“我马上回来。”
包厢门打开关闭,李庭松闭了闭眼,问:“说吧。”
仰格这才看向他,声音不疾不徐,“我要是你,我现在就拿出手机买去往世界随便一个地方的机票,然后马不停蹄地和他分手。”
“呀呀呀,不对,你最好也不要说分手。”
仰格眯了眯眼,笑着道:“说了分手,你可就没有机会逃跑了……”
李庭松皱着眉,尽力无视自己突如其来的心悸,“你胡说什么?!”
仰格越过桌面俯身靠近李庭松,黑眼悲哀地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泥水里挣扎的鸟儿,“当糟糕的局面来临之前,当事人总是有着超乎寻常的预感。”
“绳子越收越紧,只有羔羊明白。”
仰格微笑着,“不然你为什么没有坚定地选择跟他一起走?为什么要听我说这些话?以及……你是被什么样的手段带来这里,你这一只小羊明显也在疑惑。”
李庭松下意识地退回一步,戒备道:“我和你才第一次见面,我总不能越过方至淮,去相信你无凭无据的几句话。”
仰格坐回椅子,从容的使气氛和缓,他笑了笑,话锋一转,“我其实很重视方……我也无意挑拨你们的关系,我很喜欢你……”
“假使你需要,可以联系我,我会帮你。”
……
方至淮回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他拉着李庭松的手离开包厢,两人走到一楼的时候方至淮扫了一眼大厅,突然给李庭松指了一个角落的牌桌。
“八点钟的那个男人在出千。”
方至淮眨了眨眼,不知道在哪摸出来一个骰子放在了李庭松的手上,笑着道:“要不要去玩一把,它保证你能赢过那个老千。”
李庭松愣了半晌才听见他说的话,他的心还没在刚刚的谈话中缓过来,闻言只摇了摇头,随手把骰子扔在了旁边的牌桌上。
方至淮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出了俱乐部,方至淮在口袋里拿出了一把特制的钥匙。
“这是哪里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