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没有用。”
仰格顿了顿,意味深长道:“也有可能有用在别的地方。”
“反正最后就是殉情而死,或者说是舞蹈家不堪受辱,富豪死也不放过她……”
“这里边最值得一提的是,生的那个孩子,就是诱导舞蹈家去自杀的罪魁祸首。”
李庭松皱起眉,“这么大的锅,就让一个孩子背?”
仰格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大笑了两声,“我发现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你知道吗?你怜弱、愚蠢、不自量力,只会招惹一些你根本不能招惹的人。”
“而永远没有能力摆脱。”
仰格盯着他的眼睛,又像是透过他的眼睛在看什么其他的东西。
“和我痛恨的样子,那么相像。”
“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运气好,还是不好。”
李庭松不适地移开目光,冷淡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仰格看着他,微微眯起眼,一瞬间收起所有剑拔弩张,他笑着道:“说这么多,我再告诉你一个也许你听了会很解气的事吧。”
“富豪原本根本不想他的孩子继续活在世上,孩子出生却没有拴住他母亲,或者拴住了也会承担父亲的妒火,方就在这两种情况里边徘徊了好几年。”
“总而言之,富豪死之前,随手给了六岁不到的方一瓶威士忌,想让他过敏窒息死去。”
“他杀掉方,就像杀掉一只一直住在他们家里的灰老鼠。”
仰格低声道:“你对他已经算是颇为仁慈了,你不应该再因为他的错误而惩罚自己。”
“只是我身为长辈,还想为方说一句好话。”
“我可以一直拦着他不让他知道你在这里,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能走出这里,希望你还能给他留一条生路。”
李庭松顿了顿,想要说话,却不知道自己的嗓子什么时候变得哑了。
他低声道:“我和他没有关系了。”
“那是自然。”
仰格并不勉强,烟燃到了尽头,他站起身,转身离开之前微微一顿,“我很期待,这件事以后,方会发生改变。”
“这个世界上,总要有人告诉他,他父亲的所作所为,可不是正确的。”
四年后。
李庭松回来了华国,他在前两年就通过仰格联系到了贡丘,他们一直保持联络,因为前几年的厚积薄发,贡丘也在国内混上了金牌经纪人的位置。
他帮贡丘处理了许多数据,他用解幸给他的境外账号帮贡丘在圈里披荆斩棘,发布证据,拉下了很多高官以及勾结的劣迹艺人,不知道挡掉了多少明枪暗箭。
这里边的功劳还有仰格一份,毕竟没有他,他的身份信息怕是根本掩饰不了这么久,也没有这么如鱼得水。
其实计划进行到这里已经接近了尾声,贡丘本打算等一切都平息以后再让李庭松回来,找个合适的时机重新回到公众视线,但是天不遂人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