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接班的时候,马小蕾打手势问:“村里的红白喜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王父抬手比划:“在我们这辈之前就开始了,有好几代人了。村长都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估计得有上百年了。”
马小蕾有些惊讶,这时间比她预想得要更久。
她简直无法想象,在这上百年间,究竟有多少花季少女被活生生埋葬在了后山的坟堆里。
“我不困,陪你再守会儿吧。”
王父打着手势又重新坐了下来。
王父继续打着手语,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我听村里的老人说过一个传言,说是很多年以前,村里办红白喜事,不知道是当时迷药量没算好还是出了什么问题,总之那位被送去结冥婚的新娘挣扎得很厉害,不停呼救。那一任的村长是一个手段狠辣的人,直接将新娘的舌头给拔了……”
听到这里,马小蕾像是能感同身受一样,嘴巴莫名痛了一下。
王父继续打手语:“从那以后,村里诞生的所有孩子就都成了哑巴。一代一代下来,四树村就彻底成了一个哑巴村。”
王父有些无奈地继续打手语:“对我们来说,不能说话是一个终生的缺憾。但对外面那些想要买儿媳妇的人来说,这却成了他们眼中的一个优点。对他们来说,一个安静的、不会尖叫和吵闹的儿媳妇,更能让他们安心。”
王父又陪马小蕾坐了一会儿才起身,他拍了拍腿,然后又打了一段手势:
“那则传言的真假和时间都已经不可考了。或许那就是村里红白喜事的开头,那个可怜的新娘就是第一个被卖去结冥婚的。”
“村里一代代人都不能说话应该就是初代新娘对大家的诅咒吧。只要是四树村的村民就逃不过这里的诅咒。”
“逃不掉的,我们都逃不掉的……”
手势落下,王父转身贴着石壁眯起了眼睛。
马小蕾横刀坐在火堆边。她脑海里还盘旋着刚刚王父告诉她的传说,她控制不住地去想当年那位“新娘”
被拔掉舌头,埋进棺材里的时候该有多恐惧。
面前的火焰照着马小蕾身上的红色嫁衣,忽明忽灭。
……
后山。
月光穿过密密麻麻的触丝,反射出锈红色的光。
一套相似的红色嫁衣,此时正立于山头。
那件嫁衣看起来年代更为久远。
嫁衣之上,是大张的嘴,似乎是在呐喊,但却没有任何声音。
大张的嘴里黑洞洞的,里面缺了一片,一片对人类来说最重要的……舌头!
……
就在同一时刻,远在百公里之外,从四树村走出去的王艳艳身上同时发生了异变。
只是那时,还没有任何人发现王艳艳尸体上的异象。
更没有人知道,在偏远的四树村里,正发生着更为恐怖的异变。